穿进桃花源搞基建_御书屋 - 分卷阅读6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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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十几年来,他从未见对方做过。
    槿荣扬起嘴角,眼睛亮晶晶的,指了指那半块面包,卖关子道:“有用途。”
    面包,可不仅仅是用来吃的。
    推拒了裴松递过来的面包,已然七分饱的槿荣拿起自己另外的小半块嚼了口,含糊地问着正事:“笔杆可还顺利?”
    裴松盛了一碗甜汤摆到对方面前,如实道:“木质太硬,得想法子加工下。既是为了方便将中间剖成墨芯的大小,更是防止以后削碳笔时一下子削掉半根。”
    “我打算晚饭后趁着没天黑,到刚刚的烤炉去试试看。”
    槿荣点点头。同种材料在不同温度下的状态多有变化,加热或许有效。木头是桃花村为数不多富裕的材料,若是裴松都没有办法解决,她就更不知该怎么办了。
    小小的碳笔,大大的困难。
    槿荣抛出另一个问题:“那后面要怎么粘上两半的笔杆呢?仍旧用糯米吗?”
    毕竟从她过去盖种种设施的经验来看,万事不决,糯米砂浆。
    裴松笑了:“粘木头有最合适的材料,糯米除了盖房,不常用的。”
    “是什么?”槿荣好奇,除了面粉浆糊和糯米浆,村里还有什么东西能当作胶的。
    裴松耐心作答:“鱼鳔,可以做成鱼鳔胶。一直以来大家都是用它来粘一些木制器具。”
    喔,鱼鳔啊。
    虽然从未见过它,但槿荣对其还是有印象的。
    她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小圈,背道:“摽有梅,其实七兮。求我庶士,迨其吉兮!”
    这句诗正是当日她在裴松默写的竹简上读到的,说起来,还是槿荣穿越到古时后学到的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古文。
    她记得当日裴松讲解过,“摽有梅”的摽和鱼鳔(biào)一个读音。只是她的农渔常识匮乏,也没怎么做过鱼,不知鱼鳔是个什么东西。
    温故知新,槿荣不由在脑海中回忆当日裴松教给她的这句诗的释义。
    她樱唇开合,小声念叨着:“什么意思来着?想要求娶我的儿郎……”
    却听得咣当一声,瓷勺落在桌面上。
    是裴松没握住勺子。
    槿荣抬头,见对方的眼中浮现着未曾有过的神采,一如夏夜繁星,惊喜而又恍惚。裴松没有伸手把瓷勺拾起,反倒凝视着槿荣的眼睛,像是在问她什么。
    “哥哥?”槿荣不解。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,还是自己刚刚说错了。
    听到熟悉的称呼,裴松敛下双眸。他伸出手握起落在桌上的瓷勺,恹恹地放在一旁。
    再一抬眼,裴松的目光恢复如常,清澈端方。
    “嗯。”他应答道。
    气氛有点不对头,槿荣玩笑着展开话题:“我的记性是不是很好?只读过一遍,就背下来了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裴松夹了筷子菜,搁在碗里,却没捧起吃,整个人像只懒洋洋的豹子。
    “哥哥……是不是累了?”槿荣收起笑脸,关心道。
    明明声音悦耳如莺啼,裴松却怎么听都不舒服。他手指间松松卡着筷子,微微动了动,又重新握紧。
    正当槿荣想要劝对方回房休息之时,裴松终于迟疑地开口:“槿荣你,有没有想过叫我的名字?”
    槿荣愣住,大脑好像糊了面团。
    叫名字,为什么?那样多生疏啊。即便在被周兰挑破二人并非亲兄妹之时,她都没有想过直呼对方的名字。
    槿荣探询地望向裴松。然而对方在说出这句话后,并未抬眼看她。
    若是她再仔细观察,或许还能发现此时裴松的手上其实没有使力气,下颚线条却紧绷如弓。
    可惜,槿荣只略瞟了一眼。她没再忍心细瞧状似无精打采的裴松,讪讪地找了个托词:“我叫顺口了……”
    称呼的事情,为什么裴松屡屡在意?
    不等她深想,便听对面的男人一声低叹,同时传来筷子被捏紧的细微碰击声:“直呼我的名字吧,好吗?”
    槿荣抬头,仍旧没有看进裴松的双眼中。他的头微微低着,样子很像从前商场上明知不可以却鼓起勇气要价的青涩年轻人,生怕自己眼中的情绪被人读到。
    “好。”槿荣答应得干脆。
    裴松终于扬起头,眼里果然浮现出喜悦,带着点无赖得逞的自嘲。
    她试探着开口:“裴松……哥哥?”
    裴松笑了,像是看着一个四处点火的熊孩子,神情中有注视着对方搞破坏的宠溺,又有无可奈何的随意洒脱。
    能怎么办,胸口怦怦跳着的要害宛如被揉成一团,任着对方捏扁搓圆。
    “会习惯的。”他听见自己说。
    饭后,槿荣主动承担家务,哄裴松回屋休息。她边洗碗边琢磨着,既然裴松哥哥累了,鱼鳔胶的事情不如就由她来做。
    虽然家里午时刚吃的鱼,但那是裴松处理的,秽物早收拾干净丢走了。
    槿荣依稀记得,赵姐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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