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倒魅帝 BY 罂粟爱 (宫廷,父子年下)_御书屋 - 推倒魅帝 BY 罂粟爱 (宫廷,父子年下)第15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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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推倒魅帝 BY 罂粟爱 (宫廷,父子年下) 作者:肉书屋

    也是因为别国的威胁。

    推倒魅帝 正文 第九十五章 羽翼渐丰

    章节字数:3168 更新时间:110405 12:07

    国丈归朝,所有人都是惊讶,朝堂之上站着的许多老臣都知晓当初苗月溪离开之时,可是与皇帝剑拔弩张,这次两人都这么平和,好像已经尽释前嫌,估计接下来不会发生不愉快之事。

    谁都在观望,另外他们也在看两位皇子的表态,太子和四皇子可是东临侯的继承人之选,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,今天突然到来的国丈,怕就是要求皇帝实现当初之约。

    老相国自然是知道这些事,在他看来,只要皇上立了哪位皇子为皇储,那么另一个自然就得跟着苗月溪离开了。汤儒明最近也偏向四皇子,但如今东临侯的出现,他觉得应以大局为重,四皇子肯定是牺牲的那一个,再说,做东临侯本就更适合四皇子的随性,其实当初如果不是四皇子找到他,估计他也不知道四皇子有抢皇储的意向。看来,还是天意了。

    所以在苗月溪直接提出要求之时,汤儒明附议,并觉得不能动摇现如今太子的位置。

    而其他大臣,不敢马上表态。

    最为震惊的,肯定是臻黎,他一直以为宗政倾华会留在皇城,就算是做武林盟主也只是兼职的,他万万没想到,有那么一天,宗政倾华会被封侯,然后永住封地。

    “臣以为,此事还得再商议。”寂静的大殿之上,只有宗政康站了出来,臻黎从来没觉得这个哥哥今天是这么的亲切。

    “皇上,臣认为当务之急,还是加紧外邦制敌之策的商议,夏国被袭属国临近我国,金人狼子之心,昭然若揭,四皇子也是军事大将,理应先帮出谋划策。”这次,站出来的是宗政覃。

    已经有两位宗亲王爷阻止,那东临侯的要求就得缓一缓了。臻黎松了一口气,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被宗政墨宇看了去,这让多疑的人又开始思索了起来。

    等臻黎撞到宗政墨宇幽深的眸光,他才惊觉起来,可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晚了些。

    早朝结束,讨论政事还得继续,与军事相关,所有股肱大臣与军将之臣都集中到议政殿,苗月溪找了个理由,请退没有参加,大家也都知道,东临侯只拥有为数不多的护军,在大政商议时,可以不参与,只是他的经济实力很强,东临之地又是丰硕之处,此次如果派兵或者日后更多的军事举措,还是得有东临侯相帮,所以,苗月溪的请辞,也让一些大臣担心。毕意,之前东临侯的提议没有得到满足。

    汤相国也是担忧人之一,在议政过后,他留了下来,提议皇帝应安抚东临侯。

    臻黎答应了。

    也刚好东临侯找上了臻黎。

    臻黎之前答应过请苗月溪喝茶,他平时也有自己煮茶品茶之好,宗政倾华和宗政墨宇都有送好茶给他,就连宗政覃也在早前送了一些高山乌龙茶,说是南方之地一个相识的茶商所赠。他以前就有喝过乌龙茶,不止如此茶能直接冲泡,此类品种还有用于膳食制作。很久前,他自己也做过一些茶食物,当时也就是好玩,那时用的就是乌龙茶。

    宗政覃所送,茶质优且茶气清香,正好可以跟也同好乌龙茶的东临人一道品品。

    两人相见,已经算是熟识了,对于他们十年前的恩怨,知之者亦不敢跟臻黎说什么,既然苗月溪是如此淡定又无法看透,臻黎并不想追问,如果苗月溪有问题的话,那么宗政墨宇是不可能让他跟苗月溪见面。

    现在见到了苗月溪,臻黎倒不知应该如何称呼了,这个国丈很年轻,而之前他不知道身份时,叫错过,想来想去,只有一个合适。

    “东临侯请坐。”

    苗月溪行走不多,总是坐着轮椅,听说是因为以前旧疾复发,大夫让他少行走以保护腿脚。如今来见皇帝,没有用代步工具,臻黎先让人引入座,另外,东临侯是全国唯一免了拜君之礼的臣子。无论是先前的早朝还是现在,臻黎都观察着苗月溪,他至始至终都认为,苗月溪很有王将之风,也没有因为东临侯的特别而趾高气扬。

    “谢皇上。”

    此时,宫人刚好将煮开的水送上,臻黎接水烫杯,取茶冲泡,一道道工序做下来后,他将盛着漂亮茶汤的杯,送到苗月溪之前,茶道之仪,臻黎做得不错,苗月溪虽然还是很少表情,但看着的眼神热度算是有了提升。

    几道茶下来,他们的谈话少之又少,苗月溪不想提起任何,臻黎也不会提,他们之间的话题,只有东临侯的继承人问题,而臻黎怎么有可能自个先去问,无论继承人选谁,现在几乎没那么容易放手,他选了谁,那个人必定都会找他算帐吧。

    在苗月溪参加早朝提出要求的那次开始,两位皇子已经先后警告过他了。

    “皇上十年前的话,可还作数?”

    十年前,谁记得。

    “只要朕说过的,当然作数。”硬着头皮,臻黎答了,十年前的约定如果宗政郦有记录下来就好了,现在估计苗月溪瞎掰的话,也没人能分辨真伪。

    “那我要带走皇后的遗物,还有一个继承人。”

    苗月溪的语气没有尊卑,也并不是跟皇帝在商量,就他所说的这件事,他很坚持。前者臻黎可以答应,后者,真的很难办。

    所以,臻黎打算将难题交给两位皇子了。

    “东临侯如果得到皇子的首肯,朕也没异议了。”

    这时,茶又刚好可以再上,这一次新的茶水,色泽还如第一道一样,果然好茶!

    两人喝着品着,慢慢时间也就过去了,他们真的如同一般老友,叙旧。苗月溪得到了皇帝的回答,虽然并不是太满意的答案,但皇帝已经如此说了,他也没再提其他的。

    臻黎看着苗月溪的平静,他有时会冒出一个想法,苗月溪为什么看上去总是那么寂寞?这人现在的淡定好像是经历了大喜大悲之后的无所欲无所求。可他听说东临侯其实一直很过得很逍遥,只不过在十多年前突然性情大变,开始喜乐无常。当然,他对自己的养女倒是疼爱有佳,在苗素心嫁入皇室之后,曾经有段时间,一直住在皇城,也总为她营造故乡之景。

    苗素心死得早,那时苗月溪痛失爱女,但他本就年轻,却没有娶妻培养接班人,而是直接宣布苗素心的儿子将是以后的继承人,那时宗政郦有四个皇子,也并不差一个,可谁曾想,等皇子们长至十岁之时,也只有苗素心留下的双生|子较合皇帝的意,于是,苗月溪与宗政郦发生了冲突。

    当然,具体的情况,别人无从得知了。

    东临侯走后,宗政覃如约而至。

    臻黎已经开始关注起了军事,这个世界的版图,还有行军趣闻,他从宗政覃口中得到甚多,宗政覃也总能滔滔不绝,将他所知的事情,讲给兴趣极浓的臻黎听。

    从臻黎崇拜的眼神和关注的神色,宗政覃也得到了满足。这两人也算是各有所需,另外,臻黎很聪明,军事之事以他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身份来说,他的“见识”可要比这个时代的任何将军多,应用行军布阵,他立学即会,而且宗政覃的实践作战经验,完全可以满足他的应用。

    臻黎在变化着,这是接触多的人慢慢体会到的。

    东临侯的到来,两位皇子更少来霸住皇帝,特别是太子,也几乎只能在夜深之时找臻黎,次数很少,而且,他们两人,好像都同时忌讳被苗月溪知晓与皇帝的事情,虽然臻黎觉得这有点怪,只是他不知道苗月溪的网络人脉之大,如果他知道,就不会在心里埋怨两人的小心谨慎了。

    所以,臻黎的变化,两位皇子发现得极晚,等他们发现之时,臻黎已经跟宗政覃走得很近,而且还有了他们预料不及的“政变”之措。

    长久的议政,臻黎的参与表现被两皇子的派系观察着,汤宇宸找过宗政墨宇,暗示其要注意皇帝的意向,不仅他,杨子岚也有些担心宗政墨宇吃了枕边风的亏。

    左琏夜乐见其成,皇帝之势一旦恢复,那么整个朝政会更平横,那么制约夏国更成可能,现在内部这么不团结,外邦一旦控制夏国,那么下一个遭殃的就是齐国了。

    整个朝庭,由于皇帝得到了更多的支持,慢慢地,更多发现还在壮年的皇帝有了反攻之势,大家也开始了静观。臻黎的羽翼开始丰满,有了三公和宗亲的支持,他开始能打压任何一位皇子的势力,但他却不知道,自己站到了权力顶端的同时,他就再也无法退缩了。

    推倒魅帝 正文 第九十六章 郦现梦境

    章节字数:3071 更新时间:110406 12:17

    这里,有着淡淡的桃花香气。

    一阵带着湿气的风,吹拂过脸颊。

    望着满天飞舞的粉色花瓣,臻黎疑惑着,这里如仙境一般,他是入梦境了?

    前一刻,他还在烷麟殿。

    “郦。”

    臻黎转身,一个声音叫着他,就在耳边,但却没有人影。

    他慢慢走向前,周围的淡雾有如早春的晨,这一片桃花林,他应该没来过,却好像很熟悉,他竟然知道前方有一个水潭。

    湿软的轻风,从潭的方向吹来,很温柔,当来到碧光粼粼的潭水之边,眼前豁然开朗,很舒服,池面映桃花,美景水天一色,仿如国画般诗情画意。

    “郦……”

    声音,是从水里发出来的!

    臻黎站在边上,望向水面,那里面的倒影,是他又不是他。

    “你才是宗政郦!”臻黎发现了影像的不同,倒影的人,有着帝王的睿智和高贵的气质,眉眼间的冷、霸是他所无法比拟的。

    水中的人嘴角漾开笑容,从容优雅,他语气肯定地说:“你就是我,我也就是你。”

    突然,水中的影像换了一幅表情,还有笑意,却是指责,“你太软弱了,如果做不惯,那就换我出来,而且,你不应该跟我的儿子牵扯不清。”

    他都知道!

    “我当然知道了,我希望你能给夏国的那人送一封信。”

    臻黎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,就被宗政郦的哀戚表情转移了思考,宗政郦说的人,应该是燕夜桦了。

    “我心神不宁,他过得很不好,我不想他……死。”

    几句简单的话,道出了宗政郦的思念和情感,臻黎能明白这种感觉,就在他想再问些情况的时候,眼前的情景变黑了,消失了……

    “皇兄,醒醒……”

    臻黎睁开眼睛,放大在眼前的是宗政覃的脸,臻黎很不满,竟然在这个时候叫醒他。

    宗政覃先是有些尴尬,臻黎突然睁开眼睛时,他离臻黎很近,而接下来,臻黎又有些埋怨他打扰了清梦。可是,这不是臻黎交代他的,如果来了在睡觉,直接叫醒就好,这几天不都这样过来的。

    “我作了个怪梦,所以……八皇弟别见怪了。”臻黎清醒之后,道了歉,现在宗政覃是他的老师呢,可别到时不教他东西了,除了武功还得靠弘虚子,其他的一切,宗政覃相帮甚多,就连联系宫外的一切,都是透过这位王爷。

    最近,臻黎也感到自己的气场有点不同,宗政覃也说过,有时,臻黎在发布施令时,很像从前的宗政郦,刚刚,他的一个眼神,让宗政覃吓了一跳,那情景让臻黎想起了梦中的话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你,你也就是我。”可这有可能吗?

    臻黎的动摇并不是没有根据,他总会莫名地开始熟悉一切事务,记起一些错宗复杂的片断,特别是做梦的时候,那些一场场惊心动魄的场面,让他每一次都是满头大汗,半夜惊醒。

    他能掌握回一部分朝政,跟自己的变化有关,臻黎从来不是心狠手辣之人,但有一次他竟然说赐死一个贪污的官员,那时,他没有任何疑虑也觉得应当。

    另外,臻黎也有些隐隐担心,他无法不每天不担心朝政,只有接触那些政事,他才会兴奋。这与从前的他,很不一样。以前,如果能让他悠闲地弹奏乐曲,他才会安神,但现在却只能是听一些枯燥的汇报才能有相同的效果。

    “皇兄,是怎么样的梦?”

    臻黎摇摇头,梦,也许只是由心生的一种假想,也许是他适应做皇帝,才让自己代入了那个角色。

    宗政覃以为臻黎不想说,也不问了。他将密信交给臻黎,等着臻黎答复。

    不过,看完信后的臻黎,却冒出一句话,“你能帮我送一封信给燕夜桦吗?”

    宗政覃的脸色有变,燕夜桦是宗政郦最在意的人,虽然两人分隔两地很多年。

    难道皇兄又想起那个旧情人吗?

    “八皇弟有没有夏国那边的消息,他现在如何了?”臻黎想知道梦境里的事,是否会成真,而且,他也知道,宗政覃会有燕夜桦的消息,宗政覃的网也是遍撒的。

    犹豫了一会,宗政覃才回答:“燕夜桦病入膏肓,求医无治。”

    “等死?”真的如宗政郦所言,臻黎按着心,刚刚听到这个消息,他会心痛!很怪。

    “请你秘密送过去,越快越好。”臻黎挥豪写了两封信,然后拜托宗政覃能送到,他的要求,宗政覃无法拒绝。而臻黎的两封信,一封是送燕夜桦,另一封是给单雪卿。

    本来臻黎是要找他师兄去治,但弘虚子行踪不定,有时不想找他,那人就自动出现,有时要找他,就算是挖地三尺也无法找到。所以,臻黎想到了单雪卿。

    一时半会,臻黎也没想到单雪卿与宗政倾华的关系,他这么关心燕夜桦,宗政倾华马上也知道了。

    其他人宗政倾华也许不会在意,但那人是燕夜桦,没有恢复记忆的臻黎,忘了以前的事那是正常的,但最近,臻黎似乎有记忆复苏的迹象,一旦臻黎记起所有,那么他也无法确定,自己还能在宗政郦心里占多少位置。

    臻黎没有恢复记忆时是软弱和犹豫不定,但最近,臻黎果断又睿智,对于帝王来讲,那是福,但臻黎也会慢慢变得无情冷酷,宗政倾华害怕的是,将来从臻黎眼中看到陌生的表情,或者还跟他说,以前的爱,只不过是一个插曲,他只爱燕夜桦。

    倾此一生,只爱桦。宗政郦给了燕夜桦最重的誓言,可从来没跟他表明过。

    宗政倾华冷静了,他终于可以明白,为什么宗政墨宇会放手让臻黎收复权力,只有让臻黎逃离不开政权,适应了帝王之心,他才不会离开皇城,更不会让自己有儿女情长,臻黎会像宗政郦一样,斩断情丝。

    但宗政墨宇也做得太大胆了,如果真的逼那个帝王回来,谁也不能得到臻黎啊。

    夜深人静之时,皇宫也敲响了二更天,无法入睡的宗政倾华,悄悄来到烷麟殿。就在他踏进寝殿之时,龙床里的人呢喃着:“不要……燕夜桦……”

    其他的声音很模糊,但一个人的名字,就是那么清晰地从臻黎口中叫了出来。而且,臻黎还因为梦到了什么,惊醒了过来,看到他,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臻黎的脸色有些不好。

    宗政倾华忍着想问清楚的心,坐到床边,为臻黎擦汗。“做恶梦了?”

    “是啊,我梦见燕夜桦快死了,然后,心好痛。”臻黎捂着心的位置,他没由来心悸,只因梦中的宗政郦伤心。

    “梦而已。”宗政倾华深吸一口气,梦,便是说明着一切,臻黎还是潜意识地,在意那个人。

    “倾华,我总觉得奇怪。”臻黎本想说,他自己变得好奇怪,但话的意思听在宗政倾华耳里,就成了臻黎在疑惑与燕夜桦的关系。

    宗政倾华握住臻黎的双肩,直视臻黎,他应该要直接面对问题了,所以,他问:“黎,你是想呆在这里,还是跟我走?”

    “我们走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“算了,你不走,我也陪着你了。”宗政倾华真的得到答案了,臻黎被绑住了,他真的在变。可是,如果臻黎不走,他也许不能呆在这里,否则,会有真正的血亲相残,这些日子他想通了一件事,臻黎没能跟他走,是没有断了臻黎的最后稻草,也就是说,臻黎的心里并不是只容下他一个人,应该有别人或者还有其他的事。

    就在臻黎安心地靠着宗政倾华的时候,宗政倾华已经想要跟着东临侯离开了,他想用这次的离开,试探臻黎的底线,就不知道最后会是谁嬴。

    宗政郦如果回归,还会有很多不定因素,与其在这里与宗政墨宇相争一个天下,不如分而治之,东临的实力,不会差。

    退,才能进。宗政倾华希望臻黎能清楚自己的心,如果臻黎爱墨宇,那他更无话可说,他们两人都长得这般相像,也许一开始,连臻黎都分不清楚,到底是爱上了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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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推倒魅帝 正文 第九十七章 立储封侯

    章节字数:3224 更新时间:110407 19:47

    “哐当——”

    一声清脆的瓷器摔落声,让大殿里的所有人屏住了呼吸,而送东西给皇帝的小太监则颤巍巍地跪下,君心无常,本来殿里喝茶小恬的皇帝温和平静,但下一刻,在看到东临侯送来的东西后,立即脸色变得严肃可怕,这种压抑的皇气从来没有过,近身的宫人也都极少看到皇帝如今的恐怖。

    “皇上息怒!新来的宫人笨手笨脚的。”李公公在旁劝着,却引火烧身。

    “李总管,这是你管教的人?一点礼数都不懂,可该如何处置?”臻黎冷冷地看着李德,反问。李德到底认谁为主,他今天可得让这位老人家记得。

    李德心里咯噔了一下,皇上的语气透着危险,那种居高临下的气息让人胆颤,这大殿的新宫人都被吓到腿软,而他自己也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“难道李总管年纪大了,记不得了?”

    李德赶紧跪了下去,趴着回话,“老奴该死。”

    “死?念得多了,也不会长命百岁,如果知道怎么做,就起来吧。”臻黎的意思已经转到了,他的干脆也让李德更加忐忑,而且就在他站起身后,两个侍卫进来将刚刚的宫人拖了出去。

    那小太监何罪?不过是送了一份东临侯的礼物,只是众人不知道,那份礼是宗政郦丢失了多年的东西,而那时臻黎看了,突然就激动了。

    苗月溪为何有宗政郦跟燕夜桦的订情信物?

    臻黎很疑惑,而他知道自己的激动和变化,全都因为宗政郦的思想,那小太监可能还得庆幸,当时连臻黎都感觉得自己想杀人,最后生生忍住了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,苗月溪跟两位皇子走得很近,也会进宫来,而苗月溪最近一次来时,曾说过他有一份特别的东西要还给宗政郦,而且说是要等今日才能拿来。

    今天,到底是什么日子?

    臻黎没研究出来,但是收到这样的礼,却很蹊跷。苗月溪知道自己失忆?如果不知道,想用这份礼来换什么?突然,臻黎也被弄糊涂了,难道要他放弃一个皇子就得用这份定情之物来换?

    宗政郦应该不可能让苗月溪拿着属于自己的东西,只有一个可能,他们还有其他的约定,或者,苗月溪想让宗政郦想起什么,这皇帝与侯爷之间,到底还有哪些矛盾?

    臻黎也无奈,他最近梦变多了,跟宗政郦有了交汇,也不知道是喜是忧。每一次,宗政郦都没有跟他说些有用的事,倒是让他知道了很多前情,臻黎想知道的,一件也没问到。

    今晚如果再一次遇到宗政郦,他一定要问明白。

    只是,臻黎却没想到,这一晚,他一睡不醒,直到两天后,他才睁开了眼睛。这期间,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在做梦,但也像是在做梦,他沉睡着,而宗政郦跑出来活动了!

    多诡异的事情,不过这个身体本就是宗政郦的,他想用的话,臻黎也无可奈何吧。

    现在,无论是上早朝还是他所到之处,臻黎发现了人们对他的惧怕,这两天,那个帝王估计已经立威过了。

    只是臻黎并不知道宗政郦为什么会突然出来,还有,这两天那个帝王做过的事,让他隐隐感到了不对劲。

    “李德,去请襄王来。”臻黎见李德没回话,抬起头,他发现李德有些欲言又止。“说吧,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皇上,襄王伤重休养,恐怕……”

    不过是两天,宗政覃就受了重伤?也没打丈,那个斯文的人也不会跟别人打架,难道是宗政倾华或者宗政墨宇跟那人打架了?

    “伺候更衣,朕去看望襄王。”臻黎没有发现李德的奇怪表情,整装完之后,他就走了。一路上,他偶然听到了侍卫的讨论,他更震惊了,是他本身打伤了宗政覃!宗政覃向来对自己都是没有防备,如果真的要伤他,也只有宗政郦最有可能,可宗政郦为什么要打伤宗政覃?

    这下,臻黎更加肯定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了。

    当臻郦赶到襄王府时,宗政覃开始是避门不见,如果不是他硬闯进去,肯定会吃闭门羹。

    远远看到宗政覃,那人脸色苍白,唇色淡白,也没见到伤了哪里,近了,才看清,原来总是温柔的目光里,如今是暗淡,像蒙上了灰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不愿见到我。”

    臻黎错愕,想来想去,也只有这两天出现的宗政郦做了什么事,让宗政覃灰心了。

    “你的伤如何了?”臻黎见宗政覃连拿药碗的手都有点颤,抢了过来。“我帮你。药撒了不好,喝吧。”臻黎动手喂药,而宗政覃愣了。

    他不明白,一日之间,就有这么大的变化,之前冷酷绝情,现在温润知心。眼前的人,波光流转的眼眸里,很明亮,不像昨天的寒冷。他的皇兄还是关心自己的,但就要求他要摆好立场,不能对皇兄有任何念想。

    “我打伤了你,喂你吃个药就当陪罪了,不赏脸吗?”

    宗政覃回神,含了药汤,喝下。

    伤好治,殇不好治。

    想回到原来的无情无爱,无法做到。

    默守之心,君王不惜。

    “我该怎么办?”宗政覃咽下最后的药汤,呢喃的话臻黎也听不清。而风起的院落,沙沙的树叶声,反而清晰了,臻黎当时望着外头,他正惊讶这里也种了相思树。

    太子府的那棵有几十年的年轮,当时他还在缘璃居,左娴淑叫人砍伤了它,之后树就开始枯萎,后来不知何故,宗政墨宇直接让人砍掉,还换种成其他的品种。

    臻黎回神,想起自己来的目的,便问宗政覃关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,至始至终,他都忽略了宗政覃的眼神。

    原来,宗政覃被宣进宫的时候,还将夏国的消息带去,只是他没想到,看完之后的宗政郦很奇怪,而宗政覃不小心抵触到了帝王的底线,被宗政郦打伤了。

    臻黎听得一愣一愣,从别人嘴里听着他沉睡时另外的人做的事,他就觉得有点毛,这一个身体两个灵魂使用,竟然被他碰上了。

    宗政郦真的沉睡在身体里,还找了时机出来了,那现在为何回去?

    很多时候,他都能感觉到宗政郦的灵魂很不稳定,也很暴躁。

    “那你拿什么给他……呃,给我看的?”

    宗政覃对臻黎的临时失忆症说法半信半疑,他有点犹豫。

    “八皇弟,我必须知道。”

    宗政覃观察着臻黎,许久之后才说,“皇兄,你听了要冷静点。夏国那边,燕夜桦十日之后娶妃。”

    听了之后臻黎明白了,不过他却很奇怪,现在的他在听到这个消息时,竟然没有心疼,也就是说,宗政郦在封闭自己,沉睡着。

    但那个帝王能忍多久?

    臻黎突然为宗政郦和燕夜桦感到了悲哀,他们两人还能走到一起吗?如果燕夜桦是中了莲心,估计也是心病,如果宗政郦能去找他,也许才有希望。现在自己占了宗政郦的身体,也不知道会不会还回去,老天真的很奇怪,非要将他拉来,还用不属于自己的肉身,自己在的存在,好像也会阻碍他们的相聚。

    回到宫里的臻黎,有些无精打采,当他见到同时等着他的宗政墨宇和宗政倾华,很意外。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都在?”

    两人错愕,因为他们是接到臻黎的信才来的,而且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兄弟也会来,等都到了目的地,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很久,臻黎才悠悠从宫外回来。

    臻黎看着他们的表情,有疑惑也有吃惊,这两人同时出现的机会很少,另外,他并不知道宗政郦叫他们过来干嘛。

    突然,臻黎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,他竟然会自己动了,而他本身,并不能控制思想、说话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殿外传汤相和左太师求见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朕有事要宣布,请汤相记录。”

    汤儒明和左琏夜被传唤得不明不白,但此时的帝王严肃,估计是有大事了。

    宗政墨宇和宗政倾华都感到了不对劲,眼前的人,即熟悉又陌生,这分明是他们的真正父皇!

    “吾皇儿宗政墨宇,有君王之仪,屡为朝庭立功,立为储君,朕大限之后,传位于太子。宗政倾华,本是东临侯之孙,理应继东临侯之爵,永住封地,不得回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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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ps:今天有点事,发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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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推倒魅帝 正文 第九十八章 意欲何为?

    章节字数:3213 更新时间:110529 23:56

    谁都很震惊,皇帝是在拟遗诏!

    谁也都还没有心理准备,或者说他们都还在计谋,就突然大局定了乾坤!

    帝王的决心在两位皇子心里,挑起的是轩然大波,而且,接下来,他们所认识的爱人似乎都没有再出现的迹象,华服威严的人,跟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。

    宗政倾华的几次求见,都被拒了,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再化成另一个身份见皇帝。

    但以皇子的身份出现,他总是感觉到自己的父皇有意在回避他,宗政郦会召见宗政墨宇,他也看出来宗政墨宇每一次见过皇帝之后,会变得更加严肃,也就是说,宗政墨宇的遭遇,跟自己的一样。

    “父皇。”

    就算是这人变了,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,但始终这个人是自己的爱人,宗政倾华终于找到了个机会拦下了皇帝。

    宗政郦将外袍丢给李德,慢条斯理地取下固发玉簪,他冷淡的眸光只是瞥了一眼闯进来的人,然后举着双手,让宫人帮他脱衣。

    那清冷的视线让宗政倾华觉得全身的血液被凝固住了,他的臻黎忘了他,他盯着眼前帝王,没能寻到曾经的一点痕迹,眼前的人,就只是父皇。

    这里是龙清殿,皇帝正要洗浴。宫人们没有拦下四殿下,见皇上也没有怪罪,只得站在一边侯着。就是这么多人在,皇帝的视无旁人的除衣,让宗政倾华控制不了情绪了。

    “下去。”

    宗政郦轻挑优雅的长眉,终于看向了敢在他面前大吼的人。

    宫人们小心地看着皇帝,又看黑着脸的四皇子,这个时候的四皇子,倒可以跟太子有得一比,要是不嬉皮笑脸的四皇子,其实跟太子还真的分辨不出来。

    宗政郦挥手让宫人都下去。

    “倾华就是跟着丞相学了这些礼数?”

    宗政倾华眸光闪了闪,这是最近,宗政郦跟他说的最长一句话,以前,臻黎从不让别人代他宽衣解带,刚刚,宫人还要帮皇帝解袭裤。

    望着一点也不在意他存在的人,转身除光了自己的衣裤,走下池去,宗政倾华站在那里,顿时说不出要问的话。

    靠在池边的人,闭着眼睛,很久才说:“你走吧,虽然朕很少关心过你们,但也不想看到你和宇儿兄弟相残。”

    “走?”之前一直没注意宗政郦的手上,这时在池里的人突然抬手放在池边,那手上的艳红兰稽石让宗政倾华更受打击,走字从宗政郦口中说出来,原来是这么残酷。宗政倾华上前擒住那只手臂,质问:“你总带着他的信物,是你爱着他才不愿跟我走?!”

    宗政郦蹙着眉,他被宗政倾华的愤怒和殇震惊到,而且,自刚刚宗政倾华进来,他就很奇怪,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,想冲破出来。最后,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。“没想到倾华也是深藏不露,朕记得十岁之后,就不允许你习武。”

    可是宗政郦也没想到,宗政倾华下一刻并不是惶恐或者是放开他,他的帝王威严根本威胁不到这个人,对方是趁他不备,直接将他拉上池边。

    “放肆!”

    “父皇,别推开我。”

    被抱着的宗政郦,举起的手停顿着,宗政倾华的哀伤和乞求让他难受,更让他下不了手,而且,他的意识快被另一个人替换了,那个懦弱的人,竟然能冲破出来!

    “父皇,你真是无情,本是我想试探你的底线,没想到却还是被你捷足先登,你赢了。”

    “倾……华……,你想勒死我吗?”

    宗政倾华愣了愣,父皇的口气变了,而且还反手抱着他,这变化,让他反应不过来。

    “赢了什么?”臻黎脑袋还是很混沌,他只听清最后的那三个字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宗政倾华才不会再重复一次,他兜兜转转,总是无法干脆放手,如果他没有找来,臻黎是不是在他离开之前,都不会放软,见他一面?

    “啊,痛——”臻黎的手被宗政倾华捉住,宗政倾华要除去他带着的红色戒指,“你干什么,只有墨宇才能取下……倾……倾华,那个……”臻黎发现自己失言了,其实真的是拿不下来,否则他也早取下了,他的话听在宗政倾华耳里,变了味。

    “真的……真的是拿……拿……啊——”宗政倾华突然将人抱起来,直接跳进了龙清池里,臻黎知道他真的惹到人了,想解释,却被宗政倾华顶在池壁。

    “倾华……你衣服……湿了……”宗政倾华变得危险的眼神让臻黎更加思路混乱。

    “湿了就脱了,父皇帮我脱。反正我也要走了,父皇也该赏赐儿臣点什么……”宗政倾华邪气的脸上,隐约之中还带着不甘,慢慢还有压迫,他将臻黎的手放在自己的衣带上,而他的双手开始游移在美丽的身体上。

    这双手早就知道了臻黎的弱点,臻黎的呼吸开始加重了,这样的诱|导,和宗政倾华的忧郁,让他记起了之前宗政郦下的圣旨,倾华要走了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要走?”

    “君无戏言,父皇很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那里更适合你,也……啊——”臻黎还没解开倾华的衣服,但宗政倾华的动作,已经开始入侵了,温热的水,随着动作,也一起进入体内。

    “父皇还是放弃了我,那今天我们不做个够本,以后就没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“倾……华,其实……”其实不是我的本意,而且,宗政郦还有另外的打算。可是后面的话,宗政倾华几乎没给臻黎开口的机会。

    再说,臻黎还没猜透宗政郦的用意,只是有种奇怪的预感。

    宗政倾华当然不可能做个够本,宗政郦约了苗月溪,而且后来宗政墨宇也带着宗政郦要求的东西进宫求见。

    另外,臻黎出现的时间也很短,等跟苗月溪约定时间一到,另一个人自然就冒了出来。

    当只有宗政郦一个人时,在外面的宫人就听到了寝殿之内的人,大摔东西,之前,皇帝才被四皇子抱进去,现在醒了之后,就开始生气了。

    宗政郦当然不愿接受这个事实,虽然他完全没有那个记忆,但这个身体留下来的爱迹,让他排斥,那个懦弱的人,就这么糟蹋了自己的身体,还是被自己的儿子上。只是他不知道,后来他在面对宗政墨宇,露出了隐约的爱痕之时,又让另一个儿子化身成狼。

    宗政墨宇忍了很久,父皇一直都以君臣之仪对待他,之前突然的举措让他也不得不改变计划,得到了那个位置,却让他不安,父皇仍是壮年,但是字里行间的表达,总觉得是要马上离开,父皇有可能英年早逝?不会!

    而且现在让他看到了衣领口的红痕,让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,是不是父皇想跟宗政倾华一起去东临?

    “宇儿,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父皇忘了吗?我们不都一直用这种方式交流?”

    宗政郦脸色变黑,异常难看,他的武功并没有全面恢复,光有内力抵不过宗政墨宇的钳制,如果不是他之前没有宗政倾华的武功好,也不可能让宗政倾华得逞。

    “下去,否则你会后悔!”

    “父皇,没办法了……”

    宗政郦瞪大了双眼,他的儿子用情人的方式吻着他,而他也开始动摇了……眼睛闭上了,再睁开时,已经是朦胧疑惑。

    “墨宇,不行……”臻黎才醒来,又发现自己被胁迫做那种事,他之前是在浴池,而现在已经回到烷麟殿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行?父皇也喜欢啊。”

    臻黎发窘,有反应那也是你挑起的。

    “墨宇,如果以后我跟你说什么话,你一定要慎重考虑再做。”臻黎捉住宗政墨宇正在捣弄的手,不过下一刻,就被宗政墨宇拉着一起揉弄。

    “这是自然的。”

    看着宗政墨宇的桀骜和自信,臻黎还是不放心。“墨宇,我说真的,你向来都很理智,不要被我影响……嗯——”

    “父皇怀疑我的定力?我的定力也就只有在你面前差而已,无法避免了。”

    臻黎还想说什么,唇被宗政墨宇堵住了,他所说的,宗政墨宇没有理解,而臻黎更没办法说清楚各种关联。

    宗政郦先是让宗政覃离开朝政,回家养伤,又调宗政康去查军务,再是让宗政倾华离开皇城,立下宗政墨宇为储,这段时间对宗政墨宇的宠巩固了太子地位,那么当一切风平浪静之后,这个帝王就可以……

    第九十九章 阴阳相隔

    夜色清冷,云遮皎月。烷麟殿烛光摇曳,红烛默默垂泪,几欲吞噬的幽暗,冥冥灭灭,挑光的宫人昏睡着,殿内熏香依旧,没人发现这里的异常。

    西边宫门紧守,案例不得在子时后开放,此时御林军却迎来一个意外的人。

    “开门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,夜深出宫,还请让御林军护卫。”蒋副统领参拜之后,见皇上只带一人出宫,并不符规矩,顾忌皇上安危,便冒犯上之罪,柬请皇帝多带护卫。

    皇帝很好说话,允了蒋副统的请求。

    宗政郦匆忙出宫,带着一队御林军,在他出宫之后,便有几个不同势力的追踪者,跟踪着。

    宫门接着紧闭,而所有人没有注意的角落,一个黑衣人跳出宫墙,消失在夜色。

    皇上出宫此等大事,几方势力的为首者很快都知晓了,但他们等来的却是皇帝被行刺的噩耗。

    怎么会有如此的变故!?

    赶到现场的众人,不愿相信这个事实。

    皇帝被刺当时,

    宗政倾华还在接待相送官员,因他明日就要出发至东临之地,;

    宗政墨宇正看着宫中送来的消息,说是皇帝突然出宫至国丈府;

    宗政覃与刚回来的宗政廉正相谈军政之事。

    消息秘传之后,

    大臣们意外、猜测,这个突变的天,本没有预兆,却也正常。天道无常,权力更替,新的皇帝就要出现了。

    怎么就这么阴阳相隔了?那个安静躺着的帝王,仿佛就只是睡着而已,宗政倾华不愿接受这个现实,他推开拦着他的侍卫,冲到前方,同样冲进过去的人,还有宗政墨宇,两人相遇,眸光里的恨意比以前更多了,他们的相争,到头来换的是臻离的永远离开。

    宗政倾华刚想捉住臻离的手确认,就被宗政墨宇打掉了。“你确定这就是父皇?”

    宗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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