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倒魅帝 BY 罂粟爱 (宫廷,父子年下)_御书屋 - 推倒魅帝 BY 罂粟爱 (宫廷,父子年下)第29部
推倒魅帝 BY 罂粟爱 (宫廷,父子年下) 作者:肉书屋
的盒子,他心里疑惑:这是从哪里来的?
正想喊待童过来问话,外面就响起了待童的声音。
“左太师,您来了。”
宗政覃一听,握着笔的手,顿了顿,他面色不改,不过笔尖的墨汁弄脏了纸他竟也不知道。
等宗政覃看到纸面的污迹,心里一顿,便将折子收起来。
“王爷,心情不好?”左琏夜明知故问,他最近来王府,可不必通报便可直入内室,谁叫宗政覃干了坏事,把柄在他手上呢。
“大理寺很轻闲吗?本王可不知道左太师审案总能审到王府来。”宗政覃索性靠着椅背,直视走过来将他面前的盒子打开的人,左链夜每天必来报到,如果哪一天他好心允许左琏夜住在王府,也许这个男人就直接住下来了,太师府可不比王府差吧。
“王爷怎么都不喝?”
宗政覃眸色动了动,他这时才知道,原来这是左琏夜送来的茶,什么时候送的他不记得。要说左琏夜没有当面送的东西,待童或者官家都会跟他报告,只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左琏夜自己跟到书房将东西放在这里。
“我去泡给王爷喝……”
啪——
宗政覃握住左琏夜的手。
左琏夜怔了怔,再看到宗政覃微蹙的俊眉,你低下了眼帘,不过就是想给他泡个茶,也不行吗?
“让下人做就好。”宗政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啦,看到这个男人受伤的神色,心也软了几分。
“不,我想做。这是我专门挑的雨门龙井,这个天气喝很好,而且你最近比从前事情多,多喝些茶也可以缓解疲劳。”
现在面前滔滔不绝说话的人,可还是那个人前骄傲的太师?聪明如他,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心有所属,不会喜欢他。其实,自己并不是喜欢男人,只是对于特别的人会有那种情感,而左琏夜喜欢男人,以前常听闻这个风流男人的事迹。
“左太师,你不必……”
“让我做吧。”
左琏夜为什么要这么执着?宗政覃无法理解。接下来左琏夜陪着他在书房,直到他重新拟了奏章,再抬起头的宗政覃,突然与左琏夜的目光相撞。
原来,这人一直在盯着他。
“咳,你该回去了。”反倒是宗政覃先避开了那道灼热的目光,他想时间也差不多,这个人也该回去了。
“王爷,吃晚饭的时间到了哦,我也饿了,王爷不准备请我吃饭?”
真没见过如此……厚脸皮的人,但是,今天看这个人,怎么没有从前那样不顺眼?反正多一个人吃饭,也吃不了多少,陈管家应该有多准备吧。
见宗政覃起身,也没拒绝他,左琏夜眼睛明亮了,这说明宗政覃允许他留下来了。
等了这么久,终于能跟宗政覃一起吃饭了。
其实左琏夜从早上审案一直到下午,就只吃过早餐的一点东西而已,现在提到吃饭,他才发觉自己真的饿了。
现在的左琏夜比起从前,私生活可是收敛了很多,要是以前做完事,才不可能被绑在一个地方,如今,他可是每天都到王府报到,就算是只能看着某人的背影。
有人说他吃错药了,放着美人不要偏要跟着宗政覃,以前宗政倾华也提醒过他,宗政覃不可能在下面。宗政覃不想在下面,那就委屈自己嘛,谁在上在下无所谓的。
“我脸上有东西?”
左琏夜怔了怔,宗政覃跟他说话呢,等等,宗政覃的自称……
“吃饭别傻笑着,快吃。”宗政覃说完才惊觉自己的语气,多了些什么,他脸色立即严肃起来。
“好饿,我吃了。”左琏夜捕捉到了宗政覃的纠结,心里可别提有多高兴了,这可是一大进步,以后再努力,定能俘获这个男人的心。
宗政覃虽是武将,但毕竟是皇族出生,以前曾经还是太子,他的任何举止都是优雅沉稳,左琏夜来自落吧世家,本也应该带那么点优雅格调,但偏偏这个人就是个异类,他就是一个文痞子,可以出口成脏,也能斡旋在手,现在这么狼吞虎咽的,让宗政覃反而觉得这个人还是有点小可爱,不做作,也爱恨分明。
左琏夜有时像狡猾狐狸,有时像无害的兔子,有时又可以是老虎,这人到底有多少面?
也许这个人就是用他的多面去俘获那些男子吧。
如果不是左琏夜一直纠缠着自己有不良的企图,他本可以跟这个年轻人结交,但偏就是孽缘。
又假如,从前没有为皇兄沉沦的话,这个年轻的人,也许会是不错的人选。
宗政覃摇摇头,他今天是怎么啦,这种假设不会成立。
“左太师,慢用。”
“你去哪里?”
站起身的宗政覃,被左琏夜握住了手臂。
“本王沐浴,左太师要一起?”
“一起!”
宗政覃看着双眼冒光的人,挑了挑眉,他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?
“不能反悔!我吃饱了,走吧。”
被拉着走的宗政覃,有点无奈,这人这么兴奋干嘛,另外,左琏夜怎么知道浴室在哪?进出王府各个角落这么熟悉,就算在他家里一样?
疑惑的宗政覃怎么会知道,左琏夜偷kui过浴室很多次啦,而且王府的任何动静,左琏夜一定会买通下人知道的,宗政覃才娶一妃,他不过是想防着宗政覃去偷腥嘛。
仆人见王爷与太师一道来,满肚疑问却也不敢问,他们布置好之后,便被左琏夜赶走。
“你们王爷不需要伺候了,下去。”
众人一听,看向他们王爷,见王爷颔首指示,才退了下去。仆人们只留两人守在门外,听候差遣,其他的,都各忙其他去了。
浴室,就只剩两人,气氛显得有些怪。
跟男人一起洗澡从来没有过,不过都是男的,也无所谓。宗政覃这么想着,便除了衣服,以前都是仆人侍候的,现在人都被左琏夜叫走,他也只有自己来做。
“我帮你!”
宗政覃眉一挑,看向伸手过来的人。这双手,可脱过多少男人的衣服?没由来,一种莫名的不快,闪过宗政覃的心里。
“不是下人被我叫走了,我帮你嘛。”
“不必。”三两下,宗政覃便除去了衣服,仅剩一条裤子。他也想全脱,主要是左琏夜的目光,太……
“你不脱?”
左琏夜只顾看着,没曾想宗政覃会突然靠近他,男人的气息逼迫自己,而且还带着几分慵懒的声调,蛊惑了自己。
“脱。”当然脱了,不是要洗澡的。左琏夜边回答边除衣。
宗政覃双手交叉在胸前,饶有兴趣地盯着左琏夜,这个男人的身材,其实不错,修长挺拔,腰细臂翘,文臣的体格能有左琏夜这样的,也算不错了,而且,脱光了之后的身体,肌肉的线条不太冷硬,很结实,左琏夜平常也应该有锻炼,小腹很平坦,而且还有腹肌……
宗政覃有点不自在,左琏夜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,腹部以下的,他可全看到了,那时他突然心里紧了紧,而且,从一开始看到这个男人身体,他就有种异样的感觉。
宗政覃被莫名的躁动弄得心烦,除了裤子便下了池。这时,狼与虎同室,是谁会扑倒谁?
左琏夜清楚男人的弱点,如今宗政覃对他印象有改观,而且刚刚有那么一刻,他接收到了狼的眼神,宗政覃禁欲太久,只要给他点刺激,哼哼,可就会缴械交枪的!
第一百五十五章 选择之后
四周都是呼呼的风声,冷风扫过众人的面颊,很冷也刺骨,他们带着恐惧,盯着大开杀戒的少年,少年的武功诡异且高强,在他们还没看清动作时,就已经将几人毙命。
回想为什么要对他们赶尽杀绝,众人最后下了定论,那些已经被杀死的,刚刚偷袭了另一个白衣少年,还将那少年的纱帽掀了。
想他们几人在武林中的身手可是有前二十,他们也才将那人纱帽摘了就惹了杀身之祸,着实说出去让人笑大牙,现在面前站着的两个少年,他们的武功估计得进前十,不,也许还更前。他们一定是梧桐真人的弟子。也因为这么猜测,所以他们才更加没有放弃对这两人的进攻。慢慢地,他们力不从心,后来,他们十几人竟然被杀了大半,现在只剩的五人还都受了伤。
如果不是那个美貌白衣少年拉住嗜血少年,他们都已经见阎王了。
突然,嗜血少年摆脱美貌少年,用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五人面前,那时,五人听到了仿如风声的剑气声,然后就躺在血泊里。
“你……”臻黎没拉住宗政墨宇,眼前所有人就在他面前被杀死了,他气得说不上话,不过接下来宗政墨宇的一句话,却让他无法开口。
“不杀他们,山上可不会安静。”这些人先是攻击臻黎,又想捉住臻黎为他们带路,所以才会惹了杀身。宗政墨宇看向臻黎,“他们都是该死的人,而且如果心肠软,被杀死的也许就是你。”
“就算是这样,也有其他的解决办法。生命才有一次,你连给他们悔悟的机会都没有,他们是贪山上的东西,可让他们的贪婪变得最大化的,不就是你们!”
臻黎说的是“你们”,而不是只指宗政墨宇。
宗政墨宇一怔,臻黎这么激动,应该感觉到他与宗政倾华的谋划,他望着走在雪地里的瘦小身影,那一点苦涩从臻黎身上传给了他。
臻黎的生气不仅仅是他滥杀“无辜”,敏感的人不戳破事实,可是,臻黎到底是得选择一方,他们如今表面和平私底下暗涌不断,也都是在等臻黎的选择。
扑腾——
宗政墨宇的肩上,落下一只雄鹰,跟随它而来的几只苍雄开始啄食雪地上新鲜的尸体。
“小鸠,如果他选择了别人,我们可就一样孤独了。”
雄鹰本就是孤独的王,它不需要陪伴,就算它能听得懂宗政墨宇的话,也只会觉得自己应该永远飞在高处,独霸天下。
回到修齐殿的臻黎,见着宗政倾华时就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直接说了出来,“倾华,你让那些人下山吧,你要的东西,我给你。”
随后踏进修齐殿的宗政墨宇,也听到了臻黎所说。他们两人在山上这么久,没找到任何线索,虽然都知道臻黎应该知道内情,但也默契地没有动臻黎的意思,如今臻黎自己倒说出来了。
“宝藏对于你们来说,也只是一笔可观的费用,如果倾华拿到宫家要的东西,得到夏国首富的支持,比宝藏更有价值。还有武功秘籍……”臻黎知道宗政墨宇在他身后。
“墨宇是不能修那种武功的,你的武功与秘籍的心法绝然不同。再来,倾华你要做的是一代明君,武功你也不会看中的,是不是?”
能拿到东西固然是好,只是……宗政倾华看向臻黎,臻黎今天的摊牌,是要说他的选择了吗?
“墨宇,你到练功室等我。”
宗政墨宇顿了顿,臻黎是要做选择了,现在也只有到练功室等,希望等会不要让他太失望。
很久之后,在练功室等得快要坐不住的人,终于等来了臻黎。
“他对你做了什么!?”宗政墨宇将人拉近,臻黎的眼圈红红的,衣服有点凌乱,看他时眼神有点闪躲。
“墨宇……明天,我们离开这里。”
宗政墨宇蹙着的眉,抚平了些,他的忐忑等待可以稍安心了,但,臻黎真的放下了那个人吗?
时间,是可以让人磨灭对另一个人的记忆。
不是重来,只是让臻黎忘了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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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就要回来了!”
单雪卿停下手中捣弄的药物的工作,转身看向眼前兴奋的人,同样是美丽纤瘦的少年,被改了相貌之后的生活,似乎很快乐。
元熙,他同父异母兄弟,五年前被宗政倾华机缘巧合救下后,便一直追随着宗政倾华,这次宗政倾华给元熙的任务,就是假扮虞美人,元熙一直称呼宗政倾华为主子。
单纯的弟弟?在跟宗政倾华的假戏中,情也成真。
“你怎么又跑出来?”
“哥哥,我想确认他有没有来这里嘛。”
愚蠢!元熙时不时就跑他的府里来,虽然现在有皇帝包庇,但已经引起多方面的猜测,是可以看病为由,但那些精明的人,如宗政覃之辈,已经在怀疑和调查了。
“你想害倾华吗?”
元熙嘟着嘴,知道自己有过错,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。
“啊!主子——”
单雪卿以为元熙又在无病呻吟,本不想理,他再转身时却见那人站在门外,单雪卿怔往了。
元熙冲过去迎接他的主子,因为一直以来宗政倾华的宠,让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想抱就抱,想撒娇就撒娇。
这样的待遇,单雪卿没有,他只能是宗政倾华的朋友。
在没有注意到的角落,妒忌与怨,慢慢滋长着。
回来之后的宗政倾华,变得更加寂寞和沉默,有很多次,单雪卿不得不进宫去看这个转了性格的人,帝王业也不是好守,宗政倾华忙碌和孤单的身影,应该多点别人的关怀。
依照被宠着的元熙,越来越幸福的模样,让单雪卿也越来越怀疑,宗政倾华跟元熙,也许就假戏真做了。
有几次,单雪卿想问的时候,就被各种情况打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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樱花开满庭院,花飘落,音乐起,有人抚琴烂漫樱花树下。
宗政覃寻声而来,远远看到一个背影,所有的思绪如潮涌来。他的手突然一紧,有人近他的身,握着他的手,手的主人在担心。
再转身,看着身边风华正茂的人,宗政覃眼中尽是复杂的神色,他心里还有宗政郦,但在不知不觉中,这个年轻男子已经闯进了他的世界里,还要了他的承诺。
“很好听,不是吗?”最后,宗政覃笑了笑,伸手将左琏夜头上的花瓣摘走。
左琏夜上前抱住男人,刚刚宗政覃的神情,让人觉得,他们两人之间,离得好远。如果没有捉住那断线的风筝,他就会随风而去。
“等……”宗政覃被左琏夜缠上,左琏夜双手捧着他的脸,将他拉下,就吻上了唇。
这里怎么合适做这事……宗政覃虽是这么想,但他也没有推开人。
“我什么都给你了,你说过要负责的。”
面对左琏夜的提醒,宗政覃有点不自在,他从来没想过男人也可以是那么性感,自从浴池同浴之后,左琏夜几次三番都来诱惑自己,这个男人真的很妖精!
也是从那次同浴之后,他才知道,用男人很不错。
“原来皇叔在这里啊。”
宗政覃一听,下意识地拉开与左琏夜的距离,无奈某人无视皇帝在场,死赖着就不放手。
“如此,那朕不打扰两位爱卿了。”宗政倾华转向向花树下的美人走去,他的抑郁脸色在转身的那一刻,才浮上了脸庞。
左琏夜眨了眨眼睛,无视宗政覃的气急败坏,依然抱紧着,宗政覃完全可以推开,现在不推开的话,就再也推不开了!另外……
看着离去的明黄|色身影,左琏夜嘀咕:“皇上不是天天拥美人,怎么好像总是欲求不满。”
宗政覃抽了抽嘴角,什么脑袋,不是欲求不满,是愁眉不展!
第一百五十六章 允许你爱
轩德二年,齐惠帝收编东临,不设诸侯,东临划为郡部,由帝都派郡守管理,至此,齐国高度中央集权。原东临候尊称还有,苗姓族人享有继续爵位之权,对于种种旨意,苗月溪无半点反抗,接了圣旨也退出了政治舞台,但他拒绝了齐帝的封赏。
轩德三年春,外番楼兰国侵犯齐夏两国,夏国受损失巨大。
同年秋,夏国向齐国求援,需齐国接济粮食。此前,夏国在夏季遇洪灾,水灾一过便是大旱,全国疲惫,粮食无收,经济衰退,战争留下的阴影一直笼罩着夏国边郡,现在,国内仅有的粮食储备,完全不能满足军队之需,而同时楼兰国又在初秋,开始了第二次进攻,此次的火力,全部集中对准夏国。
对于齐国来说,借粮便预示着一个兆头,他们的机会来了!
夏帝沉迷酒色,继们至今,一直政绩平平,若大的朝纲在誉王的维持下得以平衡,而夏帝却不信任誉王,自从青莲君事件之后,夏帝总爱挑誉王的错。对于外番入侵,夏帝理应笼络民心,但他却带头讨好外番,这颇让爱国人士痛恨夏帝的昏庸,上下不能一心,人民也不能安心。
现在,夏帝整日唯恐誉王谋反,时刻监视着誉王的一举一动,借粮还是两派争论许久之后的决定。
借粮与借军,都会在议程。
齐帝应下要求,并称两国友好邦交,除借粮之外,作为娘家人也应该派军一同抗外敌。齐帝三姐,嫁给誉王之父,而齐国前太子亦娶了夏国公主,两国姻亲之说,夏帝深信不疑,便不顾众臣反对,大开国门,迎进齐国大军。
领军进入夏国的是齐国将军,乃宗政康义子——戴韫珩,此人熟读兵书,在齐夏两国交恶之时,是夏国军队忌惮的常胜将军,在夏国,仍有很多人对这个姓戴军将印象深刻、深深佩服,当然也有很多人对戴韫珩是深恶痛觉,死于戴韫珩刀剑下的夏国人,多不胜数。
“王爷,皇上这不明摆着引狼入室吗?我们守的是他的江山,最后还是……”一个大胡子军将,终于求见到誉王,一见面就说的主题,但是他的上级,现在泰然坐于座上的主子,不太乐意他来提这些事,誉王的淡然传给了厅中众人,说话的参军领会到了,他的声音嘎然而止。
所有人不服夏帝,他们的主子更有帝王威仪,主子也是姓燕,如果誉王一声令下,他们定全力支持誉王。
“都回去吧,晚上庆宴都要到。”誉王示意王府主事送客,他也不理会厅中众将的恳请,起身步进内厅。
众将有些失望,但全都相信他们的主子现在如此是韬光养晦,庆宴便是迎接使臣与齐军高级将领,他们不惹事,到时只是刁难刁难。
燕澶煌有没有野心?如果有,现在时机还不到,如果没有,那么他也不会修善其身、密度诛事,燕澶煌本没有野心,成长的诸多环境让他不得不让自己变得更强、再强,他想让两个男人看到自己的本事。
那两个已经离世的男人,留给他的,只有无尽遗憾。
尤记得那一年的巧遇,他与如今的夏帝,被宗政郦救下。他们年少不知人间险恶,被恶人欺骗落入圈套,待陷入危险时,是宗政郦从天而降,救出险境。
“你跟我父王是什么关系?”当时,被救下来的第一句话,燕澶煌是这么问的。
那时也许是自己的敌意和倔强,宗政郦偏不解释,还误导,“我跟桦,很亲密,你认为是什么关系?”
“父王有王妃了,你还是男的。”
“可这又有什么关系?我也有。”
那时真想撕了宗政郦的嘴脸,笑得太……太艳丽了,男人长成他那样子,真是妖精!没想到父王会喜欢这个男妖精!
“不要脸!他不会喜欢你的,也不会娶你。”
宗政郦笑了,却带着些许苦涩和淡淡无奈,那些情绪只是转瞬即逝,而随后,变得邪气的人反问:“难道就不是我娶他?”
“你作梦!”
“我的武功可比你父王厉害,如果要保护你父王的话,记得把自己变强,否则……”宗政郦寻时是否看出了自己的意图和情感?
他还是带着笑意,但说话中透着的危险,让那时的自己不寒而栗。
宗政郦的武功在之后也证明了,很强,但父王并不是比宗政郦弱,而是每一次都相让,就算是被宗政郦打伤,父王还是会刻意隐瞒自己的能力。
父王是他心中的神圣,从记事起,他对父王的感情就很奇怪,那种感情他一直以为就是儿子对父亲的爱,但在出现了宗政郦之后,他才知道,会在嫉妒和怨恨的情感,早就不是一般的亲情了。
真是无稽之谈啊,他喜欢了父王,以前父王对母妃的无情和冷淡,让他觉得父王的爱跟自己一样,还很天真的以为,父王也会一直这么宠爱自己。宗政郦不过是比他更早认识父王,那个男人以帝业为重,冷血残酷,又怎么配得上父王。
……
过往似云烟,消散之后,回忆时,感叹世事总有不能掌握的,争得天下又如何?那人化成白骨,至死也没能忘记宗政郦。
燕澶煌来到书房,坐在平常他看书的位置,闭上眼睛,脸上的疲倦慢慢流露。不久,一人来到他跟前,跪于地上。
“王爷,那人口风很紧,属下探不到多少有用的。”
“起来,不必请罪。”再睁开眼睛,燕澶煌脸上只有桀骜,之前的脆弱之色已淡然无存。
“不过,属下查到,宫大当家密会的人,有可能是齐国的人,而且那个被宫当家宠爱的思雪,有很多疑点。”
“如果查到是j细,怎么处置你也知道,不过,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“是。”
来人没有立即退下,待看到燕澶煌看向他的眼神,他赶紧低垂下眼帘。
“过来。”燕澶煌上下打量着这个他培养的暗子,虽然没有天下无双的美丽,但却能明白他的心情,照顾他的需要。
燕澶煌一把搂过男子,拥进怀中,练舞者的身体是柔韧美丽的,他是第一个享用这个男子的男人,那时,他派男子进宫,男子义无反顾,在进宫之前便献身示爱。
“紫音,让本王抱一次,再走……”
紫音怔了怔,今天的王爷怎么啦?而且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脆弱的情绪,王爷有什么伤心事吗?
“啊——”紫音被突然抱起来,那时他也吓了一跳,王爷的眼中,那种带着火花的眼神,很少见,王爷从前的眼眸里,都只有冷意。
“我允许你,爱我……”燕澶煌撕碎了紫音的衣服,有些急不可待。他爱得很累,从来没有享受过回报,从现在开始,他要别人的爱,他无法承受每日的煎熬与痛苦,如果能从别人那里得到暖意,他应该要!
……
“王……王爷,紫音受不了……”今天的‘爱’,比平常更加疯狂,纵是练了魅音的紫音,也承受不了。“王爷,紫音爱您……永远都不会背叛。”
……
梦紫音,原名楼长卿,他本是夏国一个小官的次子,参军投奔誉王,在一次战役中差点丢了性命,那时,救他的人便是夏国的战神——誉王。
楼家本是落吧世家,楼长卿母亲是妾,还是从花楼里买回来的,身份低下,小时候的楼长卿便跟母亲学舞练琴,因为母亲的不得宠,连带他在楼家也不得意,所以他学习母亲的技艺也没有人反对,但是在他敬爱的父亲死了之后,他在楼家更加没有地位,那时刚好军队招人,他便去试了,没想到还真的合格了。
从此他被誉王相中培养,习了魅音也学了武功,学成的那一年,他刚满十八岁,留在誉王身边的这三年,其实可以见到誉王的次数十根手指都可以算出来,但他不是无法忘记这个男人。
在他拿到任务时,他主动献身,那时,誉王心情刚好很低落,对他很粗暴……
就这么四年过去了,他一直是誉王的棋子,誉王明知道他的爱,却总是不允许他说出爱。
不过,总算是在今天,誉王允许他可以爱了。
第一百五十七章 宫家婚礼
“公子,晚上又是思雪被大当家唤去伺候。”
待童嘟囔着,为紫音不值。
而紫音却暗松了一口气,如果不是任务未完成,他又怎么会一直留在水上城当一个男宠,以前是不得已身待人,现在他全心全意,包括身体也都中忠诚一个人。
思雪,那个从前花楼的男花魁,深得宫梓兮的宠爱,宫当家没娶一妻妾,而最近,有传言要娶思雪为男妾。
紫音与思雪之间的暗流,一直不止,思雪并不是表面上只是男宠那么简单,虽然平时表现都像是争风吃醋,但紫音能感觉到,思雪与自己来水上城的目的一样。
正在这时,门外有人请紫音去见宫当家。
紫音虽有疑问,还是吩咐待童准备,然后随来人去见宫梓兮。
等紫音来到宫梓兮的寝室,步进之时室内那股充满爱欲的情味,浓得让紫音蹙眉。
“吱嘎——”领紫音前来的待者,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。
紫音刚站定,挡住了室内风情的屏风之后,便传来一声不可抑制的呻吟,接着是开始猛烈的床战声,思雪的叫也渐大了起来。
“当家骗人……不是说好了……不来了……”
嘿嘿吟吟声掩了思雪的埋怨。而站在外头的紫音,听着有些进退不得,宫梓兮没有发话,他也不能出去。
“进来。”
突然慵懒的男人声音响起,这一声命令让紫音脚步沉重,宫梓兮那方面的能力他知道,难道是要一晚御二人?以前宫梓兮并不曾……
紫音慢慢移到屏风之后。入眼的是被绑着双手的思雪,玉体横陈,还有架着思雪还性致勃勃的男人。
在宫梓兮的目光下,紫音走近了,突然,紫音被搂紧了腰,他被接近的同时,宫梓兮吻住他的唇。
紫音有些僵硬的动作,让宫梓兮不悦。
“当家,紫音哥哥不喜欢就算了……啊……”
思雪没想到宫梓兮会突袭,只得又一次放软身体接受,他那双带着春se的眼睛,瞄了一眼被宫梓兮推开,还险些要倒地的人,里头藏着不为人知的狠毒。
宫梓兮喜欢紫音,还打算要娶他,好在紫音一直不在意。
思雪很不明白,自己的魅力怎么说也比紫音强,无趣的人又怎么总引起宫梓兮的注意?如今宫梓兮在紫音面前的所作所为,可有点儿戏。
一场戏里,不该投入的感情的主角们,总是假戏真做,思雪的身份又何尝跟紫音不同,他也是齐国派到宫梓兮身边藏着的卧底,阴谋与爱情之间,虚以危蛇,真真假假。
“什么!?”紫音处于完全震惊中,十天后他要穿嫁衣,嫁的人是宫梓兮,那个男人不是不娶任何人的,如果只是男宠,那上男人也不必做这些多余的事。
而且,宫梓兮也不是没怀疑他,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事?
此时紫音只想到会不会是自己暴露了什么,而且被宫梓兮发现之后会不会带来什么影响。
紫音有点懦弱地不想成亲,他宁愿只是宫梓兮的男宠而已,事情他无法预料,而且接下来,誉王授意他成亲。
紫音的懦弱就是因为誉王,但誉王都这么授命了,他又有何话可说?也许把接下来的婚礼当成是嫁给了正确的人,他就不必那么无奈和苦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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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桃花林间,抚着琴,沉迷音乐中的人,完全没有注意他人的靠近。
弦停乐止。
“啊,墨宇!”
臻黎惊讶,现在环抱着他的人,从来在这个时候,不是在练功便是在议事。现在,宗政墨宇已经控制了妖色,还变回了原来的模样,原以为不必花太多时间,但最后还是用了整整两年。
两年前,臻黎被宗政墨宇带到了暗飒的总部后,他们就没再出去过,暗飒在齐国最北的群山之中,那里是齐国的天险之一,这里刚好是外番与齐国的分界,算是三不管地带。
高山之中的堡垒,表现上与世隔绝,实际却是一个神秘的暗部组织,隐蔽而坚固,如果它愿意,齐夏两国可没有与之匹敌的情报和杀手组织,当然,暗飒一直是低调的,在宗政墨宇回来之后,对暗飒有新的整理,但却没有太多动静。
按道理,宗政墨宇曾经差点就登上皇位,以现在重整之后的实力,也是可以相争。但这只黑鹰,就这么呆在山谷堡垒里,安静从容,只有那么一股萧肃之气,让人不敢冒犯。
只有臻黎知道,这只本是翱翔于天际的黑鹰,如今的停靠只是为了自己。
有时,他在想,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?他从来没曾想过会在墨宇心中有这么重的位置,几年的相处下来,墨宇的诚心和爱恋,让他无法不相信,这个男人,确实在拿生命爱他。
宗政墨宇总是说,他的生命是臻黎给的。
确实,他们是父子,宗政墨宇的生命是宗政郦给的,再来,几次的事故里,臻黎的治疗和献血,才让宗政墨宇活到现在,这般健康强壮。
臻黎曾经说,命是自己的,如果你想反悔,就早点放弃。
两人坦诚之后,相濡以沫,宗政墨宇也放弃了原来的计划,只与臻黎停留在属于他们的堡垒里。
两年的时间,不长,臻黎的笑颜逐渐恢复,他们好像都遗忘了一个长相跟宗政墨宇一样的人。
“黎,我要出谷,可能时间很长。”
宗政墨宇很少出去,如果真的要出去,一定会跟臻黎说去哪里,去多少天,但这一次,宗政墨于没有说具体。
臻黎捕捉到宗政墨宇那眼里的一点担忧,是担心他一个人在谷里的寂寞,还是担心外面的事情?
也许这一次,宗政墨宇遇到了难事,毕竟,管理一个那么大的组织,宗政墨宇也得花精力的,虽然臻黎总觉得宗政墨宇是整个暗飒里最闲的人,因为其他人总是见不到影子,而他每天总能看到这个堡主。
“早去早回。”
……
十天过去了,宗政墨宇还没有回来,好在第八天时,宗政墨宇有让人送信给臻黎,说是事情被耽搁到,要推迟几天,这一次,具体时间还是没有说。
“主子,担心堡主吗?堡主在时,也不见主子这么关心。”
臻黎手指轻点可爱娇美的小女生鼻尖,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,但貌似还是他惯坏的。
“主子,人家的鼻子会被刮扁的。”
“扁了有人要就行。”臻黎挺喜欢这个小丫头,现在还被女孩的俏皮逗乐了,本来心里的紧张也烟消云散,他相信墨宇会处理好一切。小丫头叫小美,是黑飒的灵长老之孙,早就许配给了人,现在只等小丫头满十六,便要过门。
“主子笑我,我才不嫁人,我就要一直呆在主子身边。”因为有臻黎的宠溺,小丫头撒娇的本事也见长了,如果这时宗政墨宇在的话,小丫头也不敢这般,在堡里,谁都怕宗政墨宇,他们的堡主那么喜欢臻黎,也都知道堡主最喜欢吃醋,谁敢在堡主面前跟臻黎套近乎?
“嫁是嫁了,等小美嫁人的时候,我再送小美一份特别的礼物。”
“那主子什么时候嫁给堡主?”
啊,怎么说到他身上了。臻黎怔了怔,嫁人的事,他没想,宗政墨宇也没求婚。
“其实堡主去婚礼了,真想去看呢,听说宫家很有钱,那场婚礼肯定也很气派。”
小美自顾自己说着、幻想着,等她发现臻黎蹙眉时,好才惊觉自己多嘴了,她也是偷听爷爷的谈话才知道的,现在臻黎这样的表情,明显是不知道的。
“小美,饭菜去的熟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小美见臻黎终于想起要吃饭,便高兴地下去产准备了,堡主不在的时候,她的主子总是不能准时吃饭,今天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呢,还好她的多嘴没让主子生气。
第一百五十八章 夜梦回
这几天,臻黎确实没多少胃口,今天暑气更闹,他只吃了几口,便放下筷子。见天色近黄昏,想着外面应该也凉了些,臻黎便让小美收拾了东西,他自己准备到外头走走。
小美愁眉苦脸地看着桌上完整的饭菜,心想堡主回去肯定会生气,当时堡主走之前,可是让他们将黎主子养胖的,现在倒是越来越清减。
“别苦着脸,晚上煮点绿豆汤,我肯定多喝几碗。”
小美眼亮起来,随后还是瘪着嘴,“主子,绿豆汤也不能多喝。”
“好啦,我散步回来,再吃点。”许了诺之后,臻黎出门了,他不喜欢别人跟着,只是在自家庭院散步,更无须过度保护。而堡中的人都被吩咐过,只要臻黎没踏出安全线,就不必跟着。
这黑飒堡的建筑,有点像欧式城堡,防御性强,外面宏伟,城内如同城市结构,应有尽有,堡中所有用度,很多无须外界供给,但由于堡内事务和人员繁多,粮食等日常用品,多是从外购进储备,黑飒倒是不必担心危机,堡内的仓库,存的粮食与其他用品,足以供整个堡内所有人用一年以上,再加上各分管之人的精密筹策,暗飒真的很严密坚固。
臻黎来到黑飒堡的灯楼,这里是一个明哨,他喜欢在这远眺堡外的风景,而且堡中的许多地方的街景,他也是能一目了然。
目光往北,此时是一片暖调的红色,想必明天也会是闷热的天气,那些红云,漂亮妖娆,而它底下是一片灰色,那是高低起伏的群山。
群山的尽头,是另一个国家。对于这个国家,臻黎会好奇,因为山的那边说是一片沙漠,走过沙漠之后,便是一个外番强国,跟他所认识的历史上的古国一样名字——楼兰。
他认识的楼兰是一个被沙漠侵吞的神秘古国,关于楼兰的历史,也是一个迷,但历史学家和文学家对于楼兰的赞美,很多。
这个世界的人,对于楼兰认识不多,如果不是楼兰来犯国土,根本没有多少人重视那个崛起的外番之国
臻黎听过宗政墨宇说起过楼兰,而且宗政墨宇去过那个国家,听了描述之后,臻黎觉得那边的文明程度还要更高于今天的齐夏。
曾经,数百年之间,楼兰的商人总是不远千里,跑到齐夏两国来交易,带走了齐夏两国的精华,对于楼兰的崇拜和赞扬,齐夏之人认为是必须,但他们却不知道,人家慢慢学习了优秀的技术,超越了自己。
直到现在发生了战争,还是有很多人认为楼兰还是当初那个落后国家。
也因为齐夏两国的不重视,才会让那边壮大的狼开始对自己虎视眈眈。
现在,夏国岌岌可危的社稷怕是不久就要归于齐国了。
臻黎吐了口气,两年而已,宗政倾华已经有了拿下夏国的时机了。如果维持夏国安稳的誉王之辈被打压下去,那么再过不久,这个世界,将不会有夏。
楼兰肯定会在这个时机挑更多事非。
目光从北边移回到了臻黎,突然发现,堡内的路上,行走的不熟识且服装异类人,几人都是高头马大,其中还有棕色卷发者。
楼兰人!?
臻黎惊讶,因为堡内的事务是分到堂部处理,各堂责任明确且在序,他本岙也有参与一些事务,但他也没管那么全,分担的内容只是生活总管。
待臻黎吹完风,他回去的路上,刚好碰到了平常协助他做事的钱染,他随口问道:“今天堡内是否有客?”
暗飒在三长老、三管事、三堂主、钱染是三管事之一,平常是负责代堡主接待客人,协商谈判,臻黎刚刚看到那几个楼兰人是被钱染接走的。
“黎主子,是来了几个客人,不过没谈妥合作之事,明日便离开。”
平常都是宗政墨宇在管这些,钱染其实也不必跟他汇报太仔细,如此说明也足够了。
所以臻黎便没再问,之后他返回了住处。这时他好像有了点食欲,他想如果再喝点共茶的话,应该可以再吃点什么,便让小美准备东西去。
夜风渐起,室温宜人,臻黎本是让小美送吃的东西来,但他却是等着等着睡着了,还进入了梦乡。
〖徒弟。〗
谁在叫他?臻黎转身,看着四周,他又一次来到奇怪的梦境。
〖我在这里,徒弟。〗
“啊!梧桐真人……不,师父!”眼前微笑的白发白须的慈祥老者,鹤发童颜,不就是他才见过两次的梧桐真人!
〖徒弟,你取走我的东西,至今还没有打开 〗
臻黎怔了怔,两年前在冰室拿的盒子,不是他没打开,而是他没办法打开。
反正只有点好奇而已,但并不是真的想打开看,而且,他骗宗政倾华和宗政墨宇已经打开了,里头就是武功秘籍,还说是对他们没用的,那两人深信不疑。
〖以后我会教你打开的方法。〗
“其实,不必了师父,我真的不想知道。”
〖你会有需要的。
徒弟,你且听我说。有些事情确实很匪夷所思,但是,为师也是受人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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