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倒魅帝 BY 罂粟爱 (宫廷,父子年下)_御书屋 - 推倒魅帝 BY 罂粟爱 (宫廷,父子年下)第32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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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推倒魅帝 BY 罂粟爱 (宫廷,父子年下) 作者:肉书屋

    ,便被他一直认为最弱的男人擒住手臂并反剪至身后,而原来被刺伤的宗政墨宇突然跃起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,飞快点住了他的几个|岤道。

    “你们……”宗政名浩震惊又不可思议,臻黎怎么会没中他的幻术?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早在你掳劫我到冷宫之时,就解了。”臻黎捧着自己的左手,现在伤口更痛了,他之前刺向宗政墨宇时,是割自己的左手,才营造了流血场面,实际上,他并没有刺得很深,那点伤对于宗政墨宇来说,并不碍事,而且今天的这把匕首,并没有抹毒。那时宗政墨宇也聪明,两人将计就计装作宗政名浩要的效果。

    “你们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,心意相通的人,就是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臻黎将人交给宗政墨宇,并不理宗政名浩的言外之意,他走近宗政倾华,扶起摇摇晃晃的人,宗政倾华本就中毒很深,再有室内的相思草的作用,现在能站着已经是极限了。

    “倾华,怎么样?”

    紧张一过,宗政倾华见势态扭转,才敢放松,臻黎一走过来,他便将身体的重量交给臻黎。

    “刚刚真的被你们骗了。”宗政倾华有点在意臻黎与宗政墨宇的配合无间,但只要臻黎最后安全了,他也不该小气。

    “其实墨宇也不知道我没事。”臻黎边解释边扶着人坐下,宗政倾华的状态很糟糕,以他的医术也不能做什么。

    “不必输内力给我,没用的。”宗政倾华阻止臻黎的动作,再瞥到一旁的宗政墨宇也一样吃味时,他的心情才好了一些。

    臻黎想了想,起身走近被擒住的人。

    所有人以为臻黎想报复回去,却不想臻黎在宗政名浩身上摸了一通,当臻黎想再往里衣伸手时,他的手被宗政墨宇握住。

    臻黎看着黑着脸的某人,先是不明白,再是解释:“他身上也许有解药。”

    “但也许也有毒药。”

    臻黎一时无法反驳,但见宗政墨宇自己在宗政名浩身上搜找,他才焕然大悟。

    “解药在哪?”宗政墨宇搜找不到,拽着宗政名浩的衣领,语气不善。

    “解药?那可是无解之毒。”像是看出宗政墨宇的气闷,说话的时候,宗政名浩更多了藐视,当然,他也是吃惊,两个骄傲的人,全部为了一个男宠而放低姿态,现在宗政墨宇应该是最想宗政倾华死的,只要宗政倾华一死,江山美人一并得了,但竟然最后宗政墨宇会替宗政倾华找解药,真是可笑之极。

    “你们也许该担心外面的情况,而不是解药。”宗政名浩是对宗政墨宇说的,他的人应该已经控制了皇宫了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们就那么容易上当?”

    宗政墨宇脸上的嘲笑,让宗政名浩拧紧了眉,他们在此对峙了很久,宗政墨宇和宗政倾华一点担心都没有,更没有其他动作,难道……

    “我黑飒一个堂主的命,换你的全部主将性命,可是值得?其实,我的算法不太好,大皇兄倒可以自己算一算。另外,大皇兄亲爱的伊翎殿下,早就在一个月前琵琶别抱了,援军估计是不会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!”宗政名浩脸色黑沉,他的全部主将与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,所有人经历过死亡沙漠的考验,怎么就这么容易被宗政墨宇擒了?而且他最有信心的就是伊翎,那个小王子其他什么都不可取,就是对他的痴心,这一点他还是有信心的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小王子尝过别的男人送他的销魂滋味,还会喜欢你的虚情假意?我的二堂主可不会比大皇兄差……”宗政墨宇坏心地打量宗政名浩的下盘。

    宗政名浩铁青着脸色,他的底细宗政墨宇一清二楚,估计宗政墨宇和宗政倾华老早就联手了,只等他自投罗网。

    “墨宇。”臻黎扯了扯宗政墨宇的衣袖,“把他身上的黑色瓶子拿给我。”臻黎突然想起烷麟殿应该还存着以前宗政郦留下来的解毒之药,其中不缺弘虚子和羽玲珑的治毒圣品,之前宗政墨宇从宗政名浩身上搜出来的像是毒药的瓶子,可以当药引,并不是宗政名浩所说的无解,至少能在单雪卿来之前,先保证宗政倾华的情况不恶化。

    臻黎先是在殿内翻找出锦盒,取出其中一个淡蓝色的瓷瓶,将药取出让宗政倾华服下,之后他再取出锦盒中的银针,再粘黑瓶中的药粉,直接找准了几个|岤道,针灸疗毒。

    宗政名浩再一次震惊了,这个人对烷麟殿那么熟悉,还知道黑瓶中药的应用,再看那张脸,也跟宗政郦一样莫名地给他巨大压力,臻黎真的太像那个帝王了。想想,如果不是如此,之前他施幻术肯定不会失水准。

    “碰——”大殿的门被撞开了,御林军冲了进来,单雪卿也在人群中,另外还有几个御林军装扮的人,直接走到宗政墨宇身边,那些人明显是黑飒的高手。

    “启禀皇上,乱党兼已擒获,不服者诛有百余名,其他暂收大理寺监。东城闹事百姓由左太师安抚,亦擒得主犯数名,兼等皇上发落。”

    第一百六十八章 驯服伊翎

    哨虎岭,原夏国境内一处山地险境,群山密林,盗贼出没,夏临帝时,官府屡治无效,招安无果,两国开战之后,哨虎岭招安不了了之,另外,此处危机四伏,却是通向楼兰的要塞。多年来欲通往者,有个无文规定,便是交纳一定的通行费,无论是楼兰人还是夏乃至齐国人。

    哨虎岭山贼彪悍,却也不会为难一般百姓和商人,当然,钱财多者多打点那自不在话下。听说哨虎岭的山贼有做大卖买,那便是杀人越货,也有做小卖买,那就是买卖人口。

    “不要……你们不要过来……”伊翎手持短刀,护在身前,他萧瑟的身体抖得厉害,浑身的不适和害怕让他节节后退。那些前进的高壮男人等会做什么事,他十分清楚,但不能这样对他,他是楼兰的继承人,他的骄傲和尊严不许他被这群男人玷污。

    这个黑屋他已经呆了一个月之久,那些人一次又一次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,让他只能任由摆布,好不容易有了这次反抗的机会,如果反抗不了,他就自裁!

    “走开!啊——”一条如蛇般的皮鞭,套住伊翎的手腕,一个后扯的力道,伊翎吃痛地松了手,他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兵器,就这么掉落,而且他被套住的手被皮鞭再一拉,整个人便以极不雅观的姿态摔倒。

    现在伊翎更如待宰的肉,他被摔得头晕,四处疼痛,而且现在全部的身体都展示在别人面前,他所穿的衣服极其暴露,那些人的贪婪和欲望,全部都灼烫他身上的每一寸,他是得罪了谁?为什么要囚禁他这么久,还总是这么羞辱他?难道是大王子授意的?还是……

    这一切,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。那时,他们刚从齐国谈判结束回国,途经哨虎岭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!”本躺在美人怀里睡大觉的克罗,被一阵马车的颠簸弄得肝火旺盛,但他大吼之后外面竟然一时静悄悄,静得很诡异。

    嘶——

    突然马声乱响,蹄声由远及近,纷杂的四周充斥着萧瑟刹气。

    克罗怒气未平,心起疑惑,就在他要掀帘之时,有人比他还更快,而且一把带着寒光的锋利大刀已经架到他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“克罗亲王阁下,欢迎到哨虎岭做客。”

    克罗不敢动半分,刀的主人只要稍用力,定是要他的命,那刀刃挨着他的脖子,已经割破了他的皮肤,一阵刺痛让他知道,堵住他们的人,是玩命之徒,现在无须对方多言,克罗已知危险。而且现在架着他的人,马脸瘦长,脸上还有狰狞的刀疤,全身阴寒,说的话没有让人缓和的余地。

    刀疤脸很满意克罗的识实务,转向车内的另一人,上下打量。

    女人吓白了脸,刀疤脸长相恐怖不说,那种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眼神,让女人害怕颤抖。

    “跟大爷去山寨玩玩。”刀疤脸肆无忌惮地摸了女人一把,然后再将两人一同赶下车。克罗以为同队的护卫队应该迟早会来赶来,结果等他下车,他大骇,外面哪里还有护卫队,一地死尸,而且本是跟在他后头的王子的马车,残乱不堪。

    “你们不是收了我们的钱!”克罗觉得自己的身份还是应该起些作用,这些强盗再怎么说,也不该会跟他们楼兰为敌。

    “老子不知道,现在我们当家请克罗亲王到山上一游,王子已先行上去,克罗亲王不去可不行。

    克罗瞪大了眼睛,他观察了现场,知道刀疤男是这群盗贼的小头目,他怒视道:“你们把王子如何?难道你们要与楼兰为敌?”

    “三当家,别跟这死胖子废话,大当家可在等着。”一个尖嘴猴腮的跟班,上前催促,他的一句死胖子让克罗更是气得冒烟。

    刀疤男低声交代尖嘴猴腮几句,然后向众手下打了个手势,之后跃上一匹棕色彪马,刀疤男赶马策向女人,一个打捞,便将女人拦腰抱到马上,再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克罗恨得牙痒痒,那女人是他宠爱的一个妾室,这群盗贼欺人太甚!如等他获得自由,定领楼兰军扫平这哨虎岭。

    “走!”

    一群人将楼兰车队打劫一空,将幸存者包括克罗,蒙上了眼睛赶上了哨虎岗。

    伊翎比克罗早到哨虎岗的大寨中不过一刻而已。

    “你们知道我是谁?”瞪着满室的人,伊翎倒没有怯场,各种大场面他也见过,而且他也认为自己还有点小功夫,这群粗鲁的人,不过是强壮点的野蛮人,而且他的舅舅克罗亲王是已经打点过这帮贼子,向来,峭虎岭的山贼并不会与楼兰为敌。

    “哈哈……真是有意思的小王子。”

    “没想到楼兰的男人长得挺娘们的,这小子,我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喜欢。”

    伊翎被众人无视他、眼神和言语轻簿他的作法,激怒了。“你们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种辣口味的,适合大当家。”

    “是,王全到是说对了一回,我们可就不跟大当家争了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当家来了!”

    伊翎随着大家的目光,看到了一个高大黑衣男子,那人带着黑色的面具,张狂的面具下,一双冰冷寒潭般的眸子,在与他交汇时,让他有种被击溃的感觉,这人好冷,也很危险。伊翎在对视了一会之后,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。

    之后,他完全没想到,这个冷酷的大当家将他囚了起来,还以克罗及其他楼兰人的性命相威胁,克罗虽然为人刻薄,但是对他极好,在众多王子中,克罗一直就支持他,从小他就将克罗当作父亲一样。

    在伊翎来山寨的第一天,他就在山寨的大厅上,被那个冷漠的大当家示意手下当场洗礼,那是接近强犦的洗礼,而做的理由很简单,大当家不喜欢王子身上的衣服,也不喜欢王子身上的味道。

    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,伊翎被脱得精光,刚上山寨的气焰早就在众人狂热的目光下,消逝无存。骄傲的他,也是第一次哭泣和求饶,如果不求,排着队折磨他的人,多得去。那个不动声色,整场冷视的人,他在当时才知道,只有求得这人的庇护,才能委曲求全。

    之后,大当家一次次让他在众人面前受辱,虽然没有实际上最后的侵犯,但让他的清白跟尊严一样,早就跟被玷污一般。如果他不求饶,每一次受侮辱的时间更长,只要求饶了,那个大当家便会像安慰小孩一样,让他坐在大当家的身边——“呵护”,别人也才不敢动他。

    一个月,人的意志能被消磨成如何?高贵的伊翎如今只像是容易受惊的兽,领教过那个大当家的手段之后,他才知道一直以来自己被完全保护在一个温室里,母皇的爱护、周围人的阿谀、爱人的温柔陷阱……最让他受不了的是,他爱着的人竟然也利用他,而且除了他之外,还有其他的情人,甚至还有了孩子,口口声声说爱他的浩,勾结了大王子一派,在他出国门的那一天起,大王子已经策动了暴乱,现在楼兰的局势大半控制在大王子手中。

    “宗政名浩将你卖给我,楼兰的大王子又跟我要你的人头,这么美丽的人,让我寨里的兄弟高兴之后再死,才值得。”这应该是大当家说的最长的一句话,之后,他便被推进黑屋。

    伊翎开始绝望了,寻死的念头开始频繁,像是知道他要寻短见一般,那些人给他喂了药,他没有力气,整日除了被玩弄之外其他的什么都干不了。

    就在这一天,他顽抗不从那群暴徒,就在他以为今天真的会被分割肉食,那些人却接到命令,将他带出黑屋。

    拖动着沉重脚步的伊翎头脑昏沉之间,突然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,这让他心起希望。

    “子岚!”

    那人一开始似乎没有听到,在伊翎叫了几声后,才转身。

    “子岚,真的是你!”伊翎跑过去拽着人,深怕这个人从眼前消失,在这里终日不得安生,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救命的人他不敢放手。等伊翎确定清楚之后,他的身体瘫软下来,他刚刚也是豁出去,现在定神下来,虚弱的他有点头晕和气血不足,没有好好睡过觉也总是吃不下,在后来就算是对方不再给他吃药,他也没什么力气逃跑。

    杨子岚一直没有开口,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伊翎的求助好像就要无望之时。子岚将自己的外衣脱下,给伊翎披上,那时伊翎刚好瞥见押他壮硕男子,害怕地往杨子岚怀里钻,他也就没有注意到杨子岚不动声色的眼眸底下,有不可察觉的涟漪,另外,在场的人,其实更害怕杨子岚,并不可能再对伊翎有任何强迫。

    〖这一对cp,有点虐〗

    第一百六十九章 雪卿失踪

    伊翎有了扬子岚的庇护,可以稍安心些,他知道扬子岚是山寨大当家的结拜兄弟,而且这里的人对扬子岚很忌惮,所以,他只求呆在扬子岚身边。

    “子岚,你去哪里?”

    伊翎见扬子岚起身,扑过去抱着扬子岚的手臂,扬子岚不可能总住在山上,他好像听山贼小弟说起扬子岚跟大当家要离开一阵。

    “没去哪里,等会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伊翎一惊,抱得紧紧的更不愿放开,上一次扬子岚也说要离开一阵,结果是一晚没回来,他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,而且外面那些看管的人对他是虎视眈眈,送饭菜来的人更是借机摸他,没有扬子岚在身边,他没敢反抗,忍着恶心和害怕,直到后来扬子岚回来。

    这一次,扬子岚肯定是要离开,当他是小孩骗了。

    被死死抱着的扬子岚,扯不开人,其实他真的要让伊翎放手,自有手段,他确实是要离开哨虎领,被他们放走的克罗果然引来了楼兰军,现在正好可以实施宗政墨宇交代的事。

    “不要……”伊翎是变了,但他更加会观察别人的脸色。“不要走,要么带我离开……”再见扬子岚没有表情变化,随时都有可能丢下他离开,伊翎改成接抱着扬子岚的腰,然后双手拉扯着对方的腰带。

    扬子岚微顿身形,按住那双手。

    “子岚,我什么都可以给你。”伊翎见扯不了扬子岚的衣服,便动手脱自己的,伊翎的手有点颤,当他的光洁身体开始呈现在扬子岚眼前,扬子岚也没有转身离开,伊翎大胆地捉起扬子岚的手,带着那双手游移在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手与身体接触的那一瞬间,两人的心里都有些微秒的变化,只是一个被害怕充斥,另一个在做天人交战。“子岚,你要我吧。”伊翎死死按着要挣开的手,眼泪掉了下来,“我除了以前给过一个人,就没被侵犯过。这里的人都侮辱我,再过不久也许会让我像妓子一样服侍别人……如果……你……觉得我还可以……就要我……”

    扬子岚脸色动了动,这一次真的抽离开来。“子岚!不要走——我是不干净……你就当可怜我……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……”

    望着那离开的背影,伊翎绝望了,其实扬子岚给了他五天的保护,已经是对得起自己了吧,他对黑飒做的事情,宗政墨宇也不会再认他这个朋友了,而且以前自己也利用过扬子岚的,现在还能再奢求什么。

    之后的三天,伊翎一直不敢出房门,他总是卷缩在床里头,好在没有人为难他,也没让他再回黑屋。

    每当夜深人静,伊翎脑海里会浮现一个人的影像,他很奇怪影像并不是他曾经爱过的人,现在这个盘踞他脑海的人,会给他安心和莫名的温暖,虽然那人总是不爱笑。

    伊翎算着日子,已经是第四天了,他真的希望门会在下一刻打开,然后那人开门进来,再坐到床边,为他盖被子,就算是没说一句话,只要能来就行。扬子岚从来不做过多的表达,但在那五天里,很照顾他,本来他还以为扬子岚不会看他一眼。

    或者,扬子岚是在可怜他吧,现在不也嫌弃他了。

    突然外面一阵嘈声,随后可以听到几个人的谈话。

    伊翎竖起了耳,不是他真想听,而是现在那些人就站在门口徘徊着,他现在随时都在警惕。

    啪——

    伊翎惊吓地再后退,那些人真的打开门了!

    “你别做过火了,小心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心什么?滚开,爷今天高兴……再说……那……大当家不…………是……不喜欢………”

    “三儿担心什……什么?不就是一个玩……偶……大当家才……才不会……吝啬……”

    几个喝得酒醉熏熏的男子,冲进来了之后自说着话,他们的话让伊翎只有警铃大响,他赶紧拉着被子裹紧着自己,他什么反抗的都没有,只有窝囊如女人一样这么保护自己而已,以前他还有点武功,现在都被废了,而且说实在的,现在他也许连女人都不如,心理的承受力和被欺凌的压力一直都将他困着。

    就如同伊翎想的那样,这些人除了一个叫三儿的没有参加外,另两个冲到床上……

    梦魔吧,为什么都不让人醒来?

    现在自己如同一片枯叶,萧瑟抖落,无声哀怜,怎么不让他直接死了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“大……大当家……”

    全身冰冷又麻木的伊翎,呆滞的目光在见到那个男人的影像时,还是有闪动一下,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打击,出现的“大当家”一直都是他信任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以前造了那些假象,也是在骗他的,是他太笨了,一直都信任那个害他如此的人,五天的保护是真情还是假意?

    伊翎冷眼看着骑在他身上的人被大当家刺死,大当家?扬子岚?眼泪模糊了他的双眼,这时连恨都没办法了,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扬子岚面前,他更想死,为什么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害他的人,他无法恨?

    而且更可怕的是,他还觉得无颜见扬子岚?疯了吧,多么可笑!

    “伊翎。”

    不要这么温柔,不要可怜我!不需要……

    那一夜的事情仿佛成了伊翎的护身符,从此没人敢再用什么手段对付他了,伊翎有了大当家这个保镖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放我走?”男人握紧他的手腕,很疼,伊翎在那时认真地看都会站在对面的男人,他猜不透,也不敢猜,道破了就只会是伤害,有时近在咫尺,却离得非常遥远。

    冷静之后,伊翎知道该是谈判的时候,是他先对不起宗政墨宇他们的信任,现在扬子岚的上级要的只是教训自己,目的达到了,那么该是主题了。

    “你们助我回国,如果拿回王位,大王子答应你们的,我一样可以做到。”伊翎的坚强在一点一点恢复,他的心竖起的墙,都只是防护色。做一个被可怜的弱者,不如做一个站在高处俯瞰的王者,是这里的一切教了他,做人不能太天真!

    “我可以劝克罗停手,而且我有女皇的密令及半数以上的支持者,你们跟我合作成功的机会,比起大王子要高很多。”

    在逆境里成长,会很快,伊翎要想重整并不难。

    宗政墨宇事先也有授意让扬子岚全权处理,在合作对象的选择上,伊翎本就是第一选择,如果他没有绑架臻黎的情况下。

    如今,报复也够了,齐国皇城的逆党也伏法,扬子岚还接到命令,尽快处理此处的事务回去交差。

    “王子殿下的诚意,我会转给堡主。”

    就这样,有点萌牙的爱情,被扼杀在襁褓里,但这两个人的纠缠,从这一刻,才刚刚开始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分隔线————

    “保护皇上——”

    烷麟殿外火光明亮,没想到宗政名洁还有残党赶来营救,那时本是受伤的宗政名洁,突然擒住了单雪卿,而宗政倾华的毒正好开始发作,这一乱,殿内的形势就无法接原先的预计走。

    单雪卿武功也有,但没有宗政名洁的强,而且宗政名洁像是知道单雪卿的强项,封了单雪卿的|岤道。

    眼见宗政倾华已经开始吐血,单雪卿只有将希望寄托在臻黎身上。

    在宗政名洁没有注意的时候,单雪卿用唇语告诉了臻黎解毒之法,而随后,宗政名洁控制着单雪卿这个人质,逃出了大殿。

    “追!”

    御林军撤退的时候,宗政墨宇的人也悄然退下。

    “你要干什么?”宗政墨宇握住臻黎拿着匕首的手。

    “我有绿灵水的血,能救倾华。”臻黎望进宗政墨宇的眼睛里,他虽然不必征求宗政墨宇的意见,但是他想用心告诉宗政墨宇,他救人的决心。

    这样的眼神,宗政墨宇如何看不懂,所以他松开了。看着臻黎为宗政倾华忙碌和献血,他仿佛看到了当时在祁连山上的情景。

    臻黎,到底爱着谁?直到现在,臻黎对他的心意很肯定,一定是爱,但对于宗政倾华呢?

    一样的脸并不可能一定获得同样的爱情,臻黎分得清楚,宗政墨宇也清楚,在选择上,谁都有可能被臻黎舍弃,谁也都有可能成为臻黎的终生伴侣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这次的出错,臻黎一直呆在黑飒,那么他们应该那样一直到老。

    宗政倾华总是成为他们在一起的绊脚石,但他却没能下定决心除去。

    这些,都是天注定的吗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终于,宗政倾华有了起色,就在臻黎焦急地等着单雪卿的消息时,御林军送来报告:御林军在大运河围堵乱党,除宗政名洁外,其残部全部擒获,但宗政名洁和单雪卿在混乱时,都掉落大运河,之后就再也没有打捞到。现在大运河全部戒严,如果在明天还不能找到人,怕就是让宗政名洁逃了。

    宗政名洁有没有逃,臻黎不关心,关键是单雪卿失踪了,这样宗政倾华的余毒该怎么治?

    臻黎再焦急也没用,他就只能怪自身没有足够的本领。

    第一百七十章 兄弟过招

    乌云遮月,突然一阵疾风,树像群魔乱舞,沙沙声响,风卷着树叶,刮落一地,而随后,雷声大作,闪电破天。

    哗——

    雨淅沥而下,浸漫着整个皇宫,洗去了些皇宫的压抑。

    宗政倾华在用绿灵水解毒后,转好两个时辰不想毒又开始复发,没有人看得懂症状的起因,而且逐渐爬满宗政倾华身体的偏暗色青筋,十分可怖。

    那是药物开始反嗜,体内凌乱的内力寻不到出口,只有冲破血脉,再这么涨下去,血管说不定会爆裂。

    皇帝中毒之事,皇宫早就封锁了信息,现在皇宫中的紧张一日强过一日,皇帝的生命安全关系到未来的局势,因为才刚刚经历一次暴乱,而隐藏着的不稳定因素如果再来一次,会对整个政权有影响,齐夏的决战即将开始,齐国的后方不能给前线任何压力。

    “墨宇,你会留下来吧。”虽然这么要求宗政墨宇有些强人所难,但臻黎盼着宗政墨宇能代替宗政倾华维持平衡。

    宗政墨宇好像早就知道了臻黎会有如此要求,他深吸一口气,说:“如你所愿,我会代他打理朝政。”那时宗政墨宇全身散发的涩味和无奈,又何尝不让臻黎难受。

    臻察走近抱紧了宗政墨宇,靠在宗政墨宇的胸膛上,他能感觉到,宗政墨宇更加宽广的心与胸怀,已原谅了自己的自私。“墨宇,你如果生气的话,就用自己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许久,臻黎的头顶上传来一声叹,宗政墨宇带着包容的语气道:“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生气了。

    如果宗政倾华就这么死了的话,他就不该纠结了吧,为了臻黎,他竟然希望宗政倾华能好起来,如果现在宗政倾华死了,那么宗政倾华将永远留在臻黎心里,怎么能这么便宜了宗政倾华!他们从小到大,特别是长大后的相争到现在,可还没有结束!

    “墨宇,你如果要用自己的身份处理国事,也不是不可……”

    宗政墨宇阻止了臻黎说下去,“不,我要用他的身份,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如果我扮成他,可能连你要认出来也难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吧。”

    就这样,宗政墨宇让人大跌眼镜地答应扮成宗政倾华在皇宫坐阵,而寻找单雪卿一直都没有线索,另一方面,鬼医也好弘虚子也好,都没有消息,一时间,宗政倾华的命便悬于危境。

    “到底是救你还是害了你。”臻黎看着宗政倾华的睡颜,心思着对与错,只有小心翼翼才会有如此的犹豫吧,臻黎不敢再让宗政倾华喝带着绿灵水的血,他更做不了其它。

    “轰隆——”越下越大的雨,沉闷也压抑。

    臻黎怔了怔,外面似乎有嘈声,他没作多想立即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滂沱大雨里,走来一人,臻黎擦了擦眼睛,“单雪卿!?”

    没有带雨具,单雪卿被淋湿了一身,原本无暇的雪白衣服有些残破,甚至还能看到带着些血迹。

    “他在哪里?”雨水嘀嗒地从单雪卿的身上滴落,他全身都湿透了,脸色还有些苍白,在单雪卿接近臻黎的时候,臻黎感觉到这人身上的冰冷气息,原本,单雪卿的体质就偏阴寒,现在这么淋雨……

    再看单雪卿的坚持,臻黎直接带人到殿内,再命人打热水和取干净的衣服来。

    “雪卿,先洗个热水澡换了衣服再说。”

    单雪卿不发一言,只接过布巾擦干了脸和手,然后探脉,待看得有些眉目,他转身跟臻黎要一碗新鲜的血液。

    臻黎二话不说,举手在手腕处割了一刀。臻黎本是光活的手腕处,有着数道伤痕,新旧兼有,甚至有些已变成了狰狞的疤痕。

    望了一眼臻黎的手腕处,单雪卿别过脸,继续为宗政倾华施针,他专注屏气,不敢马虎,也深怕一个失手,造成永无挽回的遗憾,汗珠开始冒在额头,顺着脸部的线条流下,单雪卿眯了眯眼,脸色严肃。

    一旁的臻黎有些担忧,但他也不敢打断,单雪卿的执拗他今天算是见识了,床上的人,对单雪卿来讲,有非一般的意义,这些臻黎在先前就知道了。很久之前,他曾经碰到单雪卿曾经用一种近似忧愁的爱恋目光看着宗政倾华,那代表什么,他自然是清楚的。但爱一个人没有错,爱上了不爱自己的人,那已经是让眼前如仙滴般的男子受尽煎熬。而且在他没在的两年里,单雪卿的默守没有感动宗政倾华,倒是触动了自己。

    “你的血里含有太多药物,刚好有一种引起了病症加剧,现在倾华喝下提取后的绿灵水,再以施针为辅,只要醒来,便可以再用内力慢慢调节逼毒,不日便可痊愈。”单雪卿解释之后,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。他的身体有些晃,紧张之后的放松和淋雨之后的不适,让他险些晕过去。

    臻黎适时扶住人,他见湿透的衣服贴着单雪卿的身体,他握着的手只有冰冷,只有蹙紧了眉头,接着赶紧将人扶到屏风之后,那里本就有准备好的热水和衣物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单雪卿握住臻黎的手。

    “不换掉湿衣,你会生病。”臻黎不容置喙,迅速拔了单雪卿的衣服,再帮着擦拭干净后换上衣服。整个过程,单雪卿有想拒绝,但吞吐了几次便没再说其它。

    “你不怕有人吃醋?”单雪卿问。

    “谁吃醋?你好像有点发烧,我让宫人煮姜汤来或者你先吃些药,普通人这么淋雨都受不了,况且你还损了精气。”臻黎边说着边用干净的布巾,帮单雪卿擦干湿发。

    而单雪卿听了,微顿身形,脸上本来只有一点不自然的红晕随后变得红透了,那个“精气”还真的会让人误会。

    “你很温柔,某人可真有福气。”

    “他肯定福气了,没有醒来的这几天,全都是我为他做全身服务的,做得比你还全套。”臻黎呵呵笑着,完全没有注意到单雪卿的话里头,带着一丝调侃,臻黎有时也很迟钝,屏风的另一边,那床上的人,早就醒了他也不知。

    而单雪卿想小小报复一下这两人,所以,一直也没提醒臻黎,当然,不是他不想提醒,而是臻黎一直没给他机会。

    等臻黎收拾妥当走出屏风……

    “啊,倾华,你……你醒了!!”臻黎奔到床边。

    床上躺着的宗政倾华,睁着眼睛,一脸不爽,而且他被插着银针,不能动也不能说话,连内力也被暂时控制着。

    “雪卿,倾华醒了!”

    “嗯,先让他在床上呆几天,等气血运行畅通些,再拔针。”

    宗政倾华的眼神更加阴沉了,还让他呆在床上?他看向单雪卿,那意思是要单雪卿立即拔针,反正他不允许谁勾引臻黎,单雪卿也不行,之前单雪卿也不见得不能自己脱衣,偏偏让臻黎脱,更过分的是,还让臻黎洗澡!反了反了……就在他眼皮底下。

    “倾华,乖乖呆在床上养伤,外面有墨宇帮你,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倾华:我哪里担心外面,我先担心这里的,等等,墨宇也在……

    “说到墨宇,他也该回来了。对了,雪卿先回去休息吧,这里有我就行。”

    单雪卿先是被那个“乖乖”怔住,再被“墨宇”两字震惊到,最后听得臻黎的安排,他笑了笑,摇了摇头,这三人的缘和孽,该将终结了,就算现在没理清,接下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,其它人已经没有再能插足的余地了。

    单雪卿刚刚打了一个周天,身体好了些,是可以自己回去的,只是……

    “雪卿,你还不舒服?那我送你回去。”臻黎不疑有它,扶着看似孱弱的人,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倾华:笨蛋,没看到那家伙已经恢复了!竟然在我面前搂抱!

    “墨宇……”

    “让宫人送他回去,或者我送?”

    外面响起的声音,让宗政倾华顺了口气,他心道:干得好,兄弟!

    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,宗政倾华的太阳|岤处,黑线又冒。

    果然,他的兄弟强拉着臻黎进屋,不由分说就跟臻黎热吻起来。

    “墨宇……等……等下……呜……嗯……啊——”

    现在宗政倾华的太阳|岤不只是黑线了,而是青筋和突出。

    “停…………停下……倾……啊……轻点……不是……等等,墨宇,倾……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宗政倾华胸口起伏得厉害,他也是禁欲太久,臻黎销魂的叫声还有如兽一般的轻吟,让他的血气全往下冲,那处立即涨得厉害。他暗骂自己的冲动,也骂宗政墨宇的故意,宗政墨宇进来这么久,是不可能不知道他醒着。

    猛的一个气流冲撞,宗政倾华身上的银针全数挤出了身体,他动了动身体,不想正干活的宗政墨宇一个飞身,搂着臻黎靠在床边,飞快地将他点了|岤。

    “卑鄙小人,宗政墨宇,有本事解开!”

    宗政墨宇挑挑眉,很满意地看到某人黑着脸色……

    当然,有人是高兴了,但也惹恕了臻黎,“倾华才醒,你干嘛又整他!”

    于是,有人是得意了,但也郁闷,臻黎又被宗政墨宇往“死”里那个……

    第一百七十一章 如此结局?

    雨已经渐小,走在廊道上的单雪卿,望着外头的雨线发愣。突然他望向走廊尽头,神色有点不自然,在昏暗的光里,走出来一个人。

    光线下渐显的面容是这几天经常在他面前晃的人,这个人有些像宗政倾华以前的调调——吊儿郎当,甚至是好色。

    “怎么?单御医可是才进去两个时辰而已,就把我忘了?”

    昏暗的光有点柔和了这人的脸部线条,如果去掉他的痞气,这人也是眉清目郎的男子,他虽然是宗政墨宇的属下,但却得到宗政倾华的破格录用,大学士的位子也一直为他留着,外界对这个人的传言,有褒有贬,不过提起才子之名,倒是一致地肯定。

    汤宇宸,前丞相汤儒明之子,与自己有那么多次的“巧合”相遇,每一次都是那么让人咬牙切齿,怎么会忘记,特别是这次。

    大家都知道他是跟宗政名洁一起落水失踪,但有谁知道,他与宗政名洁落水顺流而下,就被这人带的一队人马救了,宗政名洁更是被掳,而后他不知道宗政名洁被带到哪里,但是他却是被这个人给囚禁起来了。

    以养伤为名,让他在前相国府住了那么久,皇宫里的人找了他那么久,可谁人知道他就在相国府?一开始,他也想过这是宗政墨宇默许的,只要他没出现,就救不了倾华,那么宗政墨宇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,灭掉一个对手,但直到昨天,宗政墨宇找到了汤宇宸,跟汤宇宸谈了一席话,并让汤宇宸送人回皇宫,他才知道一切。

    汤宇宸想了一天,也才在这个雨夜送他进宫。

    因为之前他一直反抗和不从,在相国府也跟汤宇宸发生过不愉快,甚至还是……算了,现在宗政倾华也救了,汤宇宸的事就到此为止。

    单雪卿又开始往前走,正当他要越过汤宇宸时,被汤宇宸出手拦下。

    “你该知道我的用心。”汤宇宸眼神锁着胜似碧玉的剪水秋瞳,这双无波澜的眼睛里,他怎么也看不透,但连恨也看不到,这算是他的失败吧。

    就在汤宇宸失落也快失望之时,单雪卿嘴角微微勾起,说道:“没想到汤大才子会是这么没自信。”

    汤宇宸怔了怔,随后突然会意,他的心怦怦跳着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是说,会接受我吗?”

    单雪卿不留痕迹地退开,淡然一笑,“其实,你跟他有些像,但又不像,我不会拿你当替身,但可能还得有些时日……”单雪卿还没有说完,他已经被一个力量拉进男人的怀里,被另一个说爱他的人怀抱着,那种感觉并不是排斥,而且,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热情和听到男人有力的心跳。

    在释怀之后,他也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温暖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等。”汤宇宸承诺。

    许久之后,单雪卿挣扎着,汤宇宸也抱得太久了,他不舒服,他之前淋雨后虽然有换衣服和吃药,但是现在头很晕,还有点想呕。

    “雪卿?你身体很烫……没事吧?”

    真是笨,连我生病了也看不出来!

    “雪卿!我带你找御医。”

    “等……等下,我不就是御医,我头晕,你抱我回去。”单雪卿索性将xx的身体交给汤宇宸,这得了美人同意的人,反倒是愣了很久才反映过来,当然,这时是治病要紧,汤宇宸倒也没真想到哪里去。

    只是,这夜两人的暧昧也不知道是谁看了去,从此之后便谣传起单御医和汤才子的流言蜚语。

    另一边,臻黎好像开始过着有点混沌的日子,因为在宗政倾华清醒之后,他整日面对的就是两个长相一样的双生子轮流夹击,有时模糊之间,他会被突然抱他的人吓一跳,然后还得过一会才看得出是谁。要不是他为自己的小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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